手臂上，膝盖上，被尖锐的小石子咯的生疼生疼的，绝美的小脸上也渐渐染上了一丝苍白与点点斑驳的泥浆。

她的衣服早就已经不能看了，明显她用的是蛮力拼命钻着，但其实，老兵都知道，钻有石子的地网是有一些可以减少身体受伤的技巧的，但是靳如歌不懂这些技巧，也没人教过她，她年轻，倔强，而且心里还有一口气，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爬。

训练任务是每人来回穿越十五次，靳如歌只来回穿了七八次，就已经全身疼的受不了了。

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不用脱衣服看，就知道身上有很多磨伤的口子，新破的皮肤浸在泥水里继续这样猛烈地摩擦在碎石之上，靳如歌两眼一花，真的就要晕了。

“如歌！别爬了，出来吧，你这样蛮力是不对的，只会受伤！”

无论孙浩然怎么呼唤，她都充耳不闻，甚至，每次他吼完，就像是在给靳如歌加油一样，她反而扑地更加卖力了。

渐渐的，孙浩然也开始心疼了，也开始后悔了。

他想，这丫头不是挺聪明的嘛，这种时候干嘛不干脆装晕呢，干嘛非要跟他杠到底呢？

然，靳如歌就这样在千万只眼睛的注视下，穿梭了一遍又一遍，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泥水，总之湿湿的，脏脏的，所有穿越过地网的女战士，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狼狈！

但是她还在坚持，到她穿梭完第十三次的时候，孙浩然急得想要撞墙了。

他看见了她手臂上的血口子。

他知道，她身上肯定还有更多他没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