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出去?”守门的侍卫皱眉追问。
“不是我现在要出个门也要经过你们家殿下的允许吧?”女子平淡而决绝的开口,无意是在告诉他们就算他们殿下不允许,她今天就偏要出去了。
“王爷说了,王妃身体不好,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最好是不要出门,若是要出去,先让小的去通报一声!”那侍卫倒也是尽忠职守,说得恳切万分。
“我心情很不好,我夫君不爱我了,我只想一个人在外面走走,可以给我这个落魄的女人一点私人空间么?”宓可也不想吵架,更不想用权势来压人,她只是坦率的看着门前的这些个侍卫倾心而述,人这一辈子谁没有点闹心添堵的时候,她是人自然也有情绪。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却也悄悄退到了一旁,其实他们何尝又愿意去掺合这档子闲事,听她这样一说,瞬间就给她让出一条路来。见过直接的,还真没有见过她这样直接的,以她的名声说这样的话无疑是自己扫了自己的面子,更确实了外面的那些传闻。在大家心里失宠对于一个长期生存在皇室宫闱的女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她还不单单是个宫闱里的女人,她的身份太显赫了。说句不好听的,曾经的瑞王妃只字片语便可决断一大群人的生死荣辱,而现在她居然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在下人们面前承认自己失宠了。
“呵呵!”女子见众人惊诧之余突然觉得很好笑,其实她与卫羽坤究竟是恩爱还是漠然又与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大家都摆出一副很同情她的样子?还真是讽刺。
她独自走在街头,很快就走到繁华的街市边上,望着那些一对对晚饭后出来游玩的青年男女,突然就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原本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投入了,是他,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他踏雪而来,带着对她排山倒海的深情厚意,带着那一路坚持的执着与守望,让她再一次的相信了这个世上关于爱情的存在,而如今,他如风雨聚变,让她分不清他的情感。
她还该继续爱他吗?他的那些混蛋一般的言语,将她对爱情的信念抨击得粉碎,现在想起来都还在心痛。难道去东岳真的是错了?回来以后为什么感觉一切都变了?可是她是为了他啊。
天空蒙蒙的下起了细雨,滴在宓可的心里,瞬间就融了进去。以前女子是很喜欢南都这样的天气的,好象回到了烟雨中的江南,她一下又想到了敖宇翔与苗刖刖,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生是死,不自觉的伤感起来,真是一场失败的穿越,历经万难之后并没有如惯例一般的过上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而她得之不易的家庭仿佛一夕之间再也回不去了。女子很是沮丧,强烈的无助让她突然想喝酒了,这条街她不大熟悉,转头看看自己离合欢海已经很远了,摸了摸口袋,正好带着银子,于是随便找了个路边的酒楼钻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清冷的小酒楼,或许是因为菜品不大好吃又或许是因为位置并不当道,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稀稀拉拉的大堂里加上宓可与店小二总共也没有超过五个人。女子要了几瓶酒自酌自饮。她想起了箫如然,苦笑了一阵,那个因为自己喝酒与自己大发脾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