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如今整个东岳内忧外患,你们这些当妃子的不但不帮皇上分担内务,还终日挑起事端,别忘了你是谁教出来的?刚巧你就来给皇上送补品?刚巧你就救了皇上的命?自己却受伤了?我不管你们这些个后宫是非和什么心计浮沉的手腕,我也没那么多精神来和你们斗!在这里我只说一次,没人来和你们抢夫君,我来东岳为的就是卫羽凌,若是你们继续把心思动在我和他的身上,别怪我真的如了你们的愿,抢了你们的夫君,让皇上把你们统统都休掉,送到边关大营当军妓!若是不信我有这个本事,你们就继续折腾!”阴沉的声音宛如毒蛇吐信,箫如然在看清她面上的一本正经之后,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你们还真是把女侯惹恼了哦,很好,正如我意,各位爱妃继续加油,手段嘛还可以推成出新,你们也知道朕是心意女侯很久了,你们加把油,朕的机会也大点!看这气势,看这魄力果然有皇后之风!”
箫如然听她一席话欢喜得一扫被刺的阴霾,居然不逊的当着众人的面调戏起宓可来,却在那句皇后之风后,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停滞在女子的脸上。果然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次不但没有把他们叔嫂定罪,还逼得箫如然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了对她的感情,如今的情况这不是摆明了谁都不要妄想再打她的坏主意?她可是他心目中的皇后之选!
女子轻轻抬头,很是震惊他表白是这般自然,两人视线交会的刹那,她竟然无法承受他炽热目光的凝视。那般沉寂宛如幽潭的黑眸,瞳孔深处的一点,强烈光芒耀现,让女子竟觉内心刺痛,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是在暗示自己,只要她一句话,怎么都可以,莫说面前这几个莺莺燕燕,就是全天下的女人他也可以委屈她们。
“这似乎不是个皇帝可以开的玩笑吧!”女子强压了心中的波澜,假装着仿佛对眼前众人赤裸裸的眼神熟视无睹,沉静端站在书房的中央,冷冷的开口,无意是在告诉众人对于东岳皇后这个宝座她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白小三如今已经到了菖州,南朝已经送了和谈书,各位不如同皇上好好想想用什么办法先将国师保住。虽然我并不欣赏他老人家为人的手段,不过怎么他也算是皇上的授业恩师,若是大家同意,我们不如用康王殿下将国师换回来如何?”下一秒女子猛转话题,居然狡诈的提议。
箫如然冷哼一声,暗叹她的机智,但心头的不爽又再次升腾,心想这丫头还真是被自己宠坏了,帮她救了人不但不感谢,还步步为营逼他换人?他勾起讥讽的一笑,炽热的目光继续锁定着她的表情,温柔的喃道:“在朕面前,显然只有皇后才够资格对朕提建议,其他人还真的都得听我的。若女侯愿意接受这后位,朕到是可以考虑考虑你刚刚的建议,若是不愿意,不提也罢!”男子大气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散下去。
宓可失望的看了看他,叹息中几乎带了遗憾的意味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皇上继续挑选皇后了,还是先去天牢得了。”
“当然可以,不过女侯不要忘了晚上朕予你的宵夜哦。”箫如然边说边笑,他瞥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实在再无心看她们各自唱戏,今天的是非真相如何他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既然只容得下她一人,别的任何似乎都提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片刻后的天牢
“你为什么要去刺杀他?”女子无奈的看着牢中的男子,潦草的样子让她心痛,但自我放逐的神色更让她辛酸,这哪里是南朝的康王殿下做出来的举动?分明就是个没有智商的愚民干出来的蠢事。还好箫如然没有计较,不然她哪里保得住他!
牢中的男子唇边掠过一丝苦笑,凝神片刻,决然抬头道:“我不要你再为我牺牲,更不想连累三哥丢脸,他们都说箫如然一心想霸占了你,三哥丢不起这个脸,我们南朝更丢不起!我不能再继续连累你。我想过了,我能杀他自然是好,若杀不了,他也会杀了我,如此一来你就可以想办法离开,不用跟着我在别人的国家受尽屈辱!而我也不用苟延馋喘在这里丢人现眼!”
短短一席话让宓可哭笑不得,这个四弟看上去也是人高马大,读的书也不比卫羽坤少,想不到这骨子里还有这股子迂腐的认识。“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夫妻就是两个人彼此照顾,彼此信任,相亲相爱,共同建造自己的家和维护家里的人。你哥从来都不会怀疑我,更不会为了那些原本就莫须有的传闻而感觉到丢脸。你好好想想若是他对我没有信心会让我来吗?会让我一直呆在这东岳皇宫吗?真是个傻小子,嫂子如今愿意留在东岳不是因为箫如然想霸占我,也不是因为脱不了身,而是因为你在这里,我的弟弟在这里。在嫂子心里,你不是南朝的康王殿下,而是我的家人,是我夫君最为重要的弟弟,我要陪着你,也必须陪着你,直到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我与箫如然相识八年了,他若真是想霸占了我,这几千个日日夜夜里他有很多机会。这次的事摆明了是后宫那几个女人妄想一石二鸟的阴谋,你什么都好,就是粗心,急躁,别人演场戏,就容易上当。”女子睨着她,口吻全是止不住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