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还打不打南朝!也不管你们还夺不夺这天下!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我世乐上阵便是,但如若你们还在这里商量杀不杀宓可,那么抱歉的告诉你们,请先从我诸葛世乐的身上踩过去再说!一群大老爷们,吃饱了撑着就知道在这里算计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爹,做人要讲良心,这是你从小就教我的。”诸葛世乐强硬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斩钉截铁的吐出几句话来,有些话他想说很多年了,即便他和她再也无法挽回些什么,但对于她一路走过所承受的苦难与折磨他是一直觉得愧疚的。如今她只身一人来到东岳,他都不挺她,还有谁敢站出来挺她?
“皇上,微臣一直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之前微臣也不了解,不过听小侯爷这样一说,微臣还真是觉得这丞相大人和老侯爷甚是可疑,看如今这情形,他们两个人敢情就是变着法子想让姑娘死啊,可这赌注未免也下得太大了,散播这样的反诗?根本就是在动摇咱们东岳的国体,这完全就不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还请皇上明查,不要平白让人毁了姑娘和皇上的清白!”汪晋为小心翼翼的站到诸葛世乐的阵营,虽然他并不喜欢他,但依旧缓缓开口,他心里冷冷偷笑着,这无疑是除去这两个重臣的一个大好机会。
“汪晋为你不要血口喷人!”洛子山一听,怎么个东绕西扯的又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他当然不服气,立即就站了出来反驳。自从多年前被龙啸桀削掉一只耳朵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去招惹那个鬼魅一般的女子,如今还真是冤枉得很。以前都是他泼人家脏水,如今这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感觉还真是不好受!他必须澄清,这一次他的确没有私心,只是一心想挽回军心!
“谁都知道你是那妖女带进宫来的,自然是要帮她说话是,鬼知道你们私下是打的什么主意,你说我想至她于死地,我还说你和她联合起来想谋害我东岳天下呢?饭可以乱吃,话可不乱说,你们这些没有读过什么书的弄臣,想法就是简单、愚蠢!轻易就被人利用,分不清东南西北。”洛子山一边为自己表白一边不忘挖苦汪晋为几句。
“左相不要以为你比我多读了几天的书就能和我比忠心,我汪晋为对东岳对皇上之心可召日月,谁不知道你女儿在后宫一直都不得宠,就因为有了你这样心胸狭隘的父亲。听说你和诸葛家也是有婚约在先的,还不是为了攀龙附凤将小侯爷给踹了!你分明就是怕,怕姑娘去了天策,占了你女儿的位置!呵,真小人还是假君子一试便知!”小狗子原本就出生市井,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深知宓可在箫如然心中的分量,所以也放肆了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大帐吵成一团,含沙射影的,窃窃私语的,互相攻击的,暗自揣测的什么都钻了出来,箫如然此时的脸色是要多么难看就有多么难看,从他登基已来,这东岳的朝会之上还未曾出现过如此混乱的场面,虽然不是在天策的长门大殿,规矩礼数没那么多,但也足以让他颜面尽扫,国威无存。
“全部给我滚出去!哪个再说一句我就先拿他来祭旗!”男子忍无可忍终于勃然大怒,面色铁青的咆哮了起来。
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昂的重臣们一个个灰溜溜的出了大帐,失望,无疑已经笼罩在这里每一个将士的头上。
“云来,为什么这两日园子里的守卫突然多了那么多?”女子丢掉手里的菖州记事,从桌边站了起来,扫了一眼不大的园子,十米之内就有五六个侍卫来回不断的晃悠,晃得她连看书都全无心情。原本她以为会同箫如然直接回天策去的,却想不到居然在这菖州停留了这么久。住进这菖州行宫一转眼也过了五六日,终日不见箫如然的身影,无疑这又将营救卫羽凌的时间给无限拉长。终日无聊使得女子只得以看书来打发时间。
“夫人,外面应该是出了大事,到处都在戒严和排查,皇上心情相当的不好,这几日已经砍了几批人了。看这情形你最近还是少惹皇上为妙,听膳房的人说,皇上是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云来悄悄的凑到女子耳边低语。
“什么大事?”女子假意打了个哈欠,悄悄的问。
“说实话,奴婢不大清楚,自从奴婢开始伺候姑娘,很多消息就再也无从得知,别的奴才对奴婢也开始戒备了起来。不过好象是和夫人有关,所以皇上才一再加派人手保护夫人。”云来言辞恳切地道。
“他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耍脾气不吃东西呢?让我去给他做点吧。”女子听完云来的话突然大发善心一般,居然说要亲自去给箫如然做吃的,还真是把身边的小丫头给搞蒙了。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宓可一见云来表情瞬间就不对劲了,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