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不过你要先帮我掐住他的嘴,千万别让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然后解开他的腰带、衣扣,保持呼吸畅通。”女子看了他一眼,也不惊慌,转身出门抓了一大把野草塞进少年口中,就开始在自己的包袱里掏东西。
掏了半天,总算掏出一只浅青色的药瓶,倒出一丸硬是给那少年塞进了嘴里。其实这药并不是治疗癫痫的药,不过是孙先生提炼的一些提高体能、和血化淤的补丸。吃了也是无害,她也不是真的大夫,这样的时候也只能随机应变。
“给他搞点干净的水来喝。”宓可回头望了眼那无动于衷的红衣女子,示意她去。
那女子不满的撅了撅嘴似乎很不情愿,但看见白衣男子也是一脸示意这才转过身去寻水。
“多谢小兄弟了,在下夏侯卓杰,你看这小镇之上也没有别的大夫,还望小兄弟能帮我仔细检查检查师弟的病况。”
“原来是夏侯兄,小弟梅朵,南朝游医,听问西疆森林众多,草药充裕,游历自此学习取经!”宓克心里暗自一笑,既然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那不如就坦荡荡的告诉他自己就是南朝人,还少了一分鬼祟。
“什么,他是南朝人?不知道咱们西疆正在和南朝打仗吗?还有脸跑过来!”周围一下便有了人在起哄。
“两国交战那是君国大事,与我等平民百姓又有何关联?行医济事本是大善功德之事,既然你们不愿与南朝人同室为伍,那我走便是。”宓可故作生气,却也换得夏侯卓杰出手相留。
“梅兄弟既然有济事之胸怀,何必与一干平庸百姓生气,来,我请你喝酒!”
宓可转头瞧了瞧拉着自己包袱的夏侯卓杰,知道鱼以上钩,当下也变了脸色,淡淡道:“还是读书人明理,既然夏侯兄以礼相留,梅朵就不客气了。”
“看这小兄弟的病应该是自幼就留下的恶疾吧?”酒盏在手,话题一打开,自然就是越聊越欢,对于宓可嘴里吹嘘的那些寻药奇闻,夏侯卓杰哪里听过,顿时就沉迷了进去,两个人全然不顾一旁的红衣女子,瞬间打得火热。
“不瞒梅兄弟,家师在西疆也是数一数二的用药高手,只是却从来拿师弟这病没法。不知道你可否有根除之法?”男子虚心求教。
“方法不是没有,但此地荒芜,要做那药,很多的药材和器具还真是没有条件满足,等到了大烷城我看下能否配齐。”宓可有意无意的说着,却让夏侯卓杰上了心。
“梅兄弟既然喜欢研究药理,不如此次就随我们一道回大烷?反正夏侯家的宅子大得很,如果兄弟不嫌弃,就去我家做客?随便给师弟治病如何?如果有缘说不定还能见到我师傅,我师傅天生药痴,大家还能互相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