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真的很像。”他深深的叹息。
“像?”
“姑娘很像我儿时认识的一个朋友,过世有些年了。”
“曾经我认识一位大哥,他也说过我很像他的妹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宓可想起龙啸桀,那个三翻五次救她于水火的男人,如今也为了她掉下山崖了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但姑娘真的不恨刖皇?”段残月沉声问道。
“先生,何为恨?恨她要杀我?要我的命?殊不知她有今天也都是因我而起,不过是因果轮回,何必执着。人总有一死,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宓可淡淡的说。
“既然如此,那么,请服药吧,姑娘。”段残月从怀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递到她的手里。
“段先生,你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看得出先生是个好人,还请先生以后能多多照顾司徒大哥,就当是我临行前最后一个心愿。”宓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是主子,我是臣子,定当竭尽所有,倾力而为。”
“宓可在此谢过先生了。”她跪在地上,对他深深一拜,也当是还了敖家对她多年的养育之情吧,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姑娘如此大礼?敢问司徒公子是姑娘什么人?”段残月越来越迷惑。
“是家人。”
说到这里女子没有继续,只是对着段残月淡淡笑起,她的脸好像绽开的含笑花一般,溢着满足的愉悦好似所有的心愿都已达成。
“不好了,不好了,东岳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出了重州,直杀我的相思湾来了。”通讯兵屁滚尿流的狂奔着,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
“不可能,四国约定明确了任何一方违背誓言,便会被其他三国联合诛灭,他们是疯了吗?”大长老司徒隐一脸惊慌失措。
“怕什么怕,马上给我把前锋营的人马都集结到相思河谷口去,那里易守难攻,我就不相信对方能长驱直入。”苗刖刖披着铠甲,冲出了大帐,翻身上马就准备去迎战。
“刖皇,你才登帝位,对于用兵出征之事并不熟悉,还是让段先生去吧,你和司徒公子先行撤离,去八部城避避风头。”司徒隐安排。
“开什么玩笑,大敌当前,你让我们逃?那和不战而败又有什么区别?我都走了,军心能不动荡?这仗还没有打我们就输了。”苗刖刖虽然不懂用兵之道,但从小到大看电视也看了不少吧,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刖皇,东岳的士兵长年来韬光养晦,个个身强体健,而我们西疆,自然条件不好,地理环境也差,老百姓吃饭都有问题,更不要说打仗了,这一仗我们根本毫无胜算。原本以为他们会遵守约定不逾越重州地界,那知如今…这样下去就算我们有一百个段先生也不是几十万大军的对手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苗刖刖瞬间觉得问题是搞大了,还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万一人家杀过来,那可就是死伤上万的危险。早知如此,她连夜就该退守八部城,也比在这里等着人家强。
“我们的二十万大军什么时候才能到这里?”她有点胆怯,毕竟她的好日子才开始了没几天啊,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最快也还有两天。”司徒隐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