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宓可都处于半昏迷状态,那是春秋子为了减轻她的痛,用金针封了她的认知大穴。
看这样子,若是龙啸桀不能如约取回梦花,想必她是熬不过这十天了。他很担忧,一来不知道少主在南朝进展是否顺利,二来他越来越喜欢这小妞,就凭她给他酿的那几大壶葡萄酒,他也不想她如此薄命。不过老天爷注定的事情,又有谁能改变?该来的始终无法避免。
诸葛世乐请了一大堆所谓的神医回来会诊,结果都是说什么病入膏肓,只等筹备后事,连宫里的御医看了都直摇头。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春秋子都束手无策的问题,其他的街头术士又能有何高招?诸葛世乐开始整天整夜的守在别院,他内心无比的恐慌,莫名却巨大,当初洛琉月病倒他都没有如此恐慌过,只是觉得找到名医就一定能够起死回生。而这一次,仿佛真的不是那么回事情。
他日日深锁眉头,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干裂,心里如针刺般难受,几天了,丝毫不见起色,他每日盼着天涯楼的探子回报,希望能有什么灵丹妙药,只要有线索,那怕是假的,他都愿意去试一试,可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自古恶瘴终毙命,没有灵药可还魂,看来癌症这东西也并不只是二十一世纪才无法攻克的难题。
反观春秋子那老头,虽然着急,但却总感觉怪怪的,以他的医术,他应该一早就是知道宓可有病的,他拖了这么久不说,但又不像是安了什么坏心,为什么他要隐瞒?他想不通,也没功夫去想,只是看见他就烦,如果不是要仰仗他帮她保命,估计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长门夜宴这么一闹,几大家族不欢而散,而箫如然是彻底对洛琉月讨厌到了极点。果然官宦家庭出来的女子娶不得,不但差点毁了他惊心安排的棋局,还让原本忠心耿耿的诸葛世家也对他有了嫌隙,最无辜的是那叫宓可的女子,如今都还生死未卜。
“月妃娘娘,吃点吧。”宫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怠慢。
“我说了不吃就不吃,你是猪啊?看不出来本宫现在没心情吃,看看皇上那副臭脸,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婢就值得禁足本宫?荒唐,简直就是荒唐。”她恼羞成怒,恨不得将桌子上的东西都丢了出去。
“臭脸?爱妃可是在说我?”大家迎声而望,原来箫如然已经站到了不远的殿门之处,两眼凌厉,轻蔑而嘲讽一般的注视着她们。
“皇上,不管我们的事啊!”胆小的宫人差点没有被他吓死,慌忙跪地求饶。
“看来爱妃这几日禁足还未深刻体会我的用意,那就继续体会,体会到爱妃明白为止。”男子没有追问只是冷冷的说。
“你,去把月妃陪嫁的那只万年血参找出来。”他迫切的安排,才不管她诧异的眼神。
“不行!那是我陪嫁的东西,你要来做什么?”女子狐疑而急噪的向男子方扑了过去,就要去抓扯箫如然的衣襟。箫如然眼明手快,一个闪身,让她差一点就跌倒在地。
“你是不是想把血参拿去救那贱婢?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就是喂猪喂狗我也不会给她吃。”洛琉月一脸愤怒,丝毫没有了大家闺秀的腼腆与恬静,更忘了眼前这个人是东岳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