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皇帝翻书的手略一停顿,随即哼道:“大败而归,你们能说成战略转移,保存实力,徐图进取。你们的捷报,朕还敢信?”
“陛下恕罪,臣只是枢密副使,有些事,臣就是有心,也无力啊。”语气无奈,那叫一个委曲,那叫一个郁闷。把什么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对啊,咱只是老二,还有老大在上头压着,谎报军情,自然不关我的事。
道君皇帝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反驳,略一沉『吟』,即问道:“何处来的捷报?”
蔡攸赶紧递上大名府与济南府送来的军报,朗声说道:“赖陛下鸿福,将士用命,为祸河北山东的贼寇已经肃清!”
赵佶不置可否,待内侍呈上军报后,略一翻看,似是不耐,说道:“朕今日精力不济,你且说说。”
“臣遵旨!”蔡攸应了一声,还没开口,又听官家赐坐。暗自一喜,心知有门!
落座之后,清了清嗓子,蔡攸这才开口:“陛下,自大军战略……失利后,一部留守太原,余众撤回河南。那河北山东两地的刁民趁势而起,侵扰州县,为祸乡里。其中有一支贼寇,为首的号称‘赛翼德’,使一条长矛,剽悍过人。起初不过数十人,干些剪径的勾当,日渐坐大,啸聚山林,劫掠村镇,可谓是无恶不作,罪孽深重。数日之前,这伙贼人攻破武城县,大肆烧杀,可怜那朴实百姓,遭此无妄之灾,死伤惨重,背井离乡……”说到此处,他语气悲凉,面容哀戚,竟说不下去。
赵佶听到这里,略微侧过头,责问道:“此事为何不报?”
“这,陛下近日勤于修炼,而臣早已布置下去,是以不敢打扰。”蔡攸一通忽悠。当日武城惨案报上来后,他唯恐此事触怒本已不快的皇帝,压下不报。如今,下面打了胜仗,倒成了他的布置。
只见背对外面的赵佶微微颔首,似有认同之意:“接着说。”
“劫掠武城县后,这伙该死遭瘟的贼寇直扑夏津……”
赵佶『插』了一句:“可是太祖朝马仁禹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