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想了想今日那嫩芽生长的情况,便道:“二娘,我们两日过后便去采摘。”
月娘看她一眼,点头应了下来。
“采茶?”
身后忽然传来了王田氏的声音。
“月妹子,你家什么时候种起茶来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
落银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心道有必要告诉你么。
月娘回头笑了笑,道:“前两年意外得了些茶种,就随意地栽了一些,今年刚好可以摘了。”
落银闻言会心一笑。
月娘倒也聪明,这样说是省去了好多麻烦。
“呵呵……”王田氏皮笑肉不笑,“到时月妹子拿茶叶换了钱,可莫要忘了咱们寨子里的人啊。”
王玉田皱眉看了他母亲一眼。
月娘就尴尬地笑了两声,“嫂子说的哪里话……”
叶六郎则是懒得跟王田氏搭腔。
说着,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两家便要分开回去了。
一转身,便听王田氏道:“嘁,种茶……知道茶有多难种吗?当是种草呢?就咱们这山头,种个红薯都费劲,还种茶呢……这该不是想钱想疯了吧?”
她这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像是故意想让月娘他们听到。
王玉田叹了口气,回头朝着转过头来正欲发作的叶六郎歉意地一点头。
一个小辈如此,叶六郎也不好因为这妇人的一句话再说什么。
冷哼了一声,就转回了头来。
落银无奈地一勾嘴角,这样的人她见多了,无非是见不得别人好,才说这些让人听了心里不舒坦的话。
不必跟这种人计较,等结果出来,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月娘扶过醉意渐重的叶六郎,叹口气道:“你酒量不好,作何还跟他们这样猛喝?”
叶六郎这人跟别人不一样,不知道是总以为他酒量极好,因为刚喝下去时候,纵然一杯接着一杯也能面不改色,短时间内也绝对看不出醉意,但越往后醉意便越重。
叶六郎是真的有些醉了,笑了声道:“大家心情好,我总不好扫兴。”
听到身后又有脚步声靠近,落银下意识转回了头去。
却见是去而复返的王玉燕。
“玉燕,有什么事情吗?”月娘柔声问道。
王玉燕对着月娘一笑,道:“我想跟落银说两句话。”
月娘一怔,随即看向落银。
“二娘你先扶爹回去吧,我待会儿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