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复,我要一个个杀了他们。”
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纳罕姆香,虎平涛叹了口气:“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用吗?”纳罕姆香双眼发红,声嘶力竭:“我在夜场工作,本来就是瞒着家里人。如果报警,所有事情公开,我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虽然名声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无所谓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可在这里不同。这里是勐梭,是我的老家。”
“就因为岩宰那个狗1杂1种一句话,召罕南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糟践我。他良心让狗吃了!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女朋友。”
“就算他们被抓起来,又能怎么样?这些年我在外面一边工作一边看书,我想上大学,想自考。我懂法律,强1健被抓进去,顶多就是判几年,又不是关一辈子。等到过几年他们出来,以召罕南和岩宰的性格,肯定要找我报复。到时候我连工作都保不住,还会连累我阿爹阿妈……与其东躲XZ,不如直接整死他们!”
虎平涛一言不发。
他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纳罕姆香,充满了疑惑,也有些释然。
“你杀人的理由很充分,细节方面也无可挑剔。整体来说很完整,也符合逻辑。”
说到这里,虎平涛忽然话锋一转:“然而从头到尾,你都故意隐藏了一个重点。”
纳罕姆香心中猛然一紧。她想也不想就张口解释:“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没有隐瞒。”
虎平涛注视着她:“你从哪儿弄到的氰化钾?”
说着,虎平涛对记录员做了个手势,从他手中拿过笔录本,翻到之前记录的部分:“你刚才交代:托人弄到了毒药。”
虎平涛把笔录本还给记录员,目光转向纳罕姆香:“毒药分很多种类。如果是民间常见,从山上就可以采到的乌头之类,那的确可以自圆其说。可刀勇自杀用的是氰化钾,这你怎么解释?”
“别跟我说你在化学方面有着很强的理论研究和实际操作能力,连氰化钾都可以自制。”
纳罕姆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在外面……托人……嗯,托人买的。”
“托谁了?他叫什么名字?”虎平涛语速极快,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张……哦,不是,是姓王……王永和。”纳罕姆香的牙齿在“格格”打战。
虎平涛目光和话语都很冰冷:“你好像对这个叫做王永和的人不是很熟。呵呵……托人买毒药啊!这种事情你竟然相信一个陌生人?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虎平涛继续道:“我是很相信你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下一步就得找到这个王永和。说吧,他的电话是多少?你在哪儿认识他的?他住在哪儿?在什么地方工作?”
一连串的问题,让纳罕姆香脑子发晕,很多事先想好的说辞被彻底打断,前后无法连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