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从里面反锁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听见我儿子喊,大伙儿都跑过来。要不是有门挡着,当时就就能冲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我弟弟已经不行了。纳罕姆香坐在地上……房间里就他们俩,就是她干的,没别人。”
“我不清楚状况,我两年多没来了。我和召罕南他爸正在外面喝酒,忽然听见他在卧室里喊救命。召罕南他爸把门撞开,进去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喏,警察同志你们看吧,都在这儿。”
简单问了一圈,每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可大致结果相同。
附近的村民闻讯而来,纷纷挤在外面看热闹。天虽然黑了,却挡不住人们围观的热情,以及八卦的心。
召罕南的母亲情绪激动,她一直在哭,好几次忍不住扑向纳罕姆香,都被拦了下来。
“你这个贱1货!”
“我儿子跟你有什么仇?”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被警察拦在外面的村民也议论纷纷。
“意思是纳罕姆香杀了召罕南?”
“咋可能?搞错了吧!他们都快结婚了。”
“这种事情不好说,纳罕姆香在外面打工,一去就是好几年,我估计她在外面早就有人了。”
“你说些哪样了么!(本地方言)召罕南以后是要当大佛爷的人,咋个可能挨纳罕姆香结婚?就算他两个以前好过,也不代表以后是这种。”
“我们寨子最近这是怎么了,接连死了好几个人。岩宰、刀勇,现在又是召罕南……对了,还有岩涵光……明天怕是要去寺里问问佛爷,做场法事。”
凌晨,派出所和边检站的增援部队终于赶到现场。
虎平涛立刻安排他们封锁现场,留下张青卫对召罕南家人分别进行讯问,他和另外两名干警带着纳罕姆香上了车,返回派出所。
必须这样处理。
如果等到天亮,更多的人在现场围观,情况会变得更复杂。
召罕南一家是破落贵族。现在这种社会,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然而在勐梭寨子里不同,这里是少数民族聚集地,当地人对其非常尊敬。尤其是召罕南的父亲,在当地颇有话语权。
召罕南的母亲口口声声要纳罕姆香抵命,围观的村民说不定真会有人冲上去帮忙。
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很危险。相比之下,派出所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