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在他家做了几年保姆,他和白丽萍那些事情早就一清二楚。表面上说是夫妻,其实他们俩早就过不下去了。曹老师这人很传统,喜欢老婆孩子热炕头,可这些东西白丽萍给不了,也不愿意每天下班回家给他做饭。白丽萍这人很奢侈,衣服鞋子什么的都是牌子货,很贵……以前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很值钱,有一次我看她的高跟鞋脏了,就用抹布蘸着肥皂水给她擦干净,没想到她说皮子颜色被弄花了,直接把那双鞋子扔了。”
“后来曹老师告诉我,以后别动她的东西。就那一双鞋,至少四千块钱,比我一个月工资还多。”
“白丽萍的工资虽然高,可手表、戒指、项链什么的加起来,一身行头林林总总得有好几十万。曹老师就算再有钱也养不起……说句不好听的,白丽萍就是个女表子,要不是外面有野男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钱,她根本没那么光鲜。”
虎平涛下意识联想起在省委党校上课的时候,白丽萍身上的穿着打扮。
的确优雅大方,妆容也很得体。她经常戴着一块女士腕表,也有一根细细的白金项链。
因为姐姐虎碧媛的关系,虎平涛对奢侈品有一定程度的鉴赏能力。白丽萍的那些首饰品质很一般,其中最昂贵的顶多上万。
“你怎么知道白丽萍的一身行头要好几十万?”他认真地问:“谁告诉你的?”
“曹老师说的。”杨芳回答的很快,也理所当然:“他俩是夫妻。”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没往那方面想。可后来我看着曹老师家里越来越乱,根本不是在过日子,两口子跟就差没撕破脸跟仇人似的。当然,说是打架,其实就是白丽萍发火,拿起沙发上的垫子乱扔,砸碗摔凳子之类的倒没有。”
“曹老师是个闷葫芦,他总是躲着白丽萍,等到她发火发够了,或者离开以后,才从书房和厕所里出来,然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听到这里,虎平涛忽然问:“曹立军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他没有孩子?”
“说过。”杨芳想也不想张口回答:“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受过伤,没法让女人怀孕,所以白丽萍一直拿着这个说事儿,他也觉得很没面子。”
虎平涛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王雄杰,发现对方也看着自己,两人不约而同眨了下眼睛。
王雄杰转过头,换了一种探询的语气,问:“曹立军有没有对你表示过好感?”
这问题其实连王雄杰自己都觉得没有必要。毕竟杨芳太胖了,腰身肥腻,更有着村妇特有的粗糙感。她根本谈不上什么颜值,而且上了年纪……与白月萍比较起来,已经不能算是丑小鸭了。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只雌性的老老癞蛤蟆。
杨芳有些迟疑:“他有几次洗澡的时候忘了锁门,开着一条缝。平时内衣裤都是我帮着洗。夏天天气热,他开着门睡觉,就穿个裤衩……这个……我也不好说。”
王雄杰问:“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