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有意放水,没有刻意在棋盘上绞杀自己的大龙。
琴棋书画,唯一的缺憾就是二胡。
可虎平涛说了,他会拉小提琴。
在苏穆看来,这一项勉强算是及格。
有一个稳定的正式工作,吃公家饭,文化方面也很不错……整体来说,苏穆很满意。
陈珺和苏小琳母女俩准备了一桌子菜。
蒸熟的火腿切片装盘,青瓷大碗里盛着鸡汤,糖醋鱼头尾俱全,韭黄炒腐皮看起来就觉得爽口,青椒干巴菌滋味儿鲜美,凉拌青笋丝讲究刀工,加上切细的胡萝卜丝,配色鲜艳。
苏穆特意拉着虎平涛与自己坐在一起,他对苏小琳招了招手:“琳琳,把柜子里那瓶汾酒拿来。今天高兴,我们好好喝几杯。”
苏小琳笑道:“爸,平涛给你带了两罐酒,先喝这个吧!”
“好!”苏穆很爽快:“拿来我看看是什么酒。”
王可意手里拿着筷子,在旁边撇着嘴说:“这种包装,连生产日期和商标都没有,随便想想都知道是散酒。”
韩元强连忙用手拽了一下她的胳膊,做了个制止的眼色。
王可意很不高兴地轻推了丈夫一下,没再说话。
虎平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侧身对苏穆道:“苏叔叔,这是黄酒,陈了好几年的女儿红。”
说着,他从苏小琳手里接过罐子,开启泥封,给苏穆倒了一杯。
“这酒不错,颜色金黄,香气浓郁。”苏穆端着玻璃杯,用筷子挑起一点酒液,连声赞道:“唯一的缺憾就是窖藏时间短了,挂不起汁。”
“黄酒比白酒好啊!喝了以后不上头,味道也不错。”说到这里,苏穆抬手示意女儿:“琳琳,你和你1妈也尝尝。”
开席了。
苏穆兴致很高,连喝了好几杯。
王可意满脸都是厌弃,心里却有些好奇,于是端起丈夫韩元强的杯子尝了一口,砸了咂嘴,皱起眉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好酒,原来跟饮料差不多。”
黄酒度数远不如白酒那么高。
苏穆听了很不高兴:“不懂就不要乱说。这是黄酒,咱们滇省少见,可在江浙一带却很流行,平时也可以用来做菜。”
王可意想了想,问:“表姐夫,你说的料酒吧?”
“料酒是黄酒的一种。”苏穆对王可意的态度很不满,也懒得解释,淡淡地说:“有时间你还是多看看书吧!在家里说这种话也就算了,省得以后出去闹笑话。”
文化人骂人,从来不带脏字。
尽管有些不和谐的小插曲,饭桌上整体气氛还算不错。虎平涛吃了个满饱,陪着苏穆连喝了好几杯。
王可意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她没再提车子和房子。
苏小琳已经认定了虎平涛,陈珺也就没在这种场合问虎平涛关于他家里更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