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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生怕接下来还要和她寒暄，招呼一打完，立刻就转头冲着父亲，聊起她没下楼之前的话题。
两个人分别了这么多年，有些疏离也正常，父亲并没太在意，回了贺季晨的话，和他继续聊了起来。
被晾在一旁的季忆，垂了垂眼帘，没在客厅过多的逗留，去厨房帮起母亲的忙。
洗菜时，季忆忽然想起，刚刚她和贺季晨的招呼，好像是他和她四年前那一别后的第一次讲话。
她想，若不是在她家，若不是她父亲在，怕是他和她连第一次讲话也不会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