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敖烈飞奔的身影,刘虞嘴角挂着笑,口中喊道:“你稳重些!”可是敖烈却似没听到一样,跑的更快了。惹得敖夫人在一旁掩嘴偷笑。刘虞回头看着夫人的笑颜,苦笑着说道:“这孩子,都是被你宠溺坏了。”敖夫人反驳道:“夫君便不宠溺他么?你常说烈儿伴随异象出世,将来必为大汉栋梁之才,凡事让他随性所为,你我只是在旁规劝,避免他误入歧途也就是了,怎么今天反倒责备起妾身来了?”刘虞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说道:“不错,这几年下来,烈儿无论习文演武都大有长进,将来必定成就一番大业。”
父母后面说的这些话,敖烈并没有听到,他的心早就飞到大堂上去了。举步迈入大堂,敖烈看到外公敖老丈端坐在中堂的椅子上,略微下手的左边,还坐着一个年约四旬的文士,颚下留着三缕胡须,显得超凡脱俗。自己的长兄刘和正侍立在侧,为外公和中年文士倒茶。敖烈走到大堂中,对敖老丈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外公安好。”继而又转身对着那个中年文士行了一个子侄礼,说道:“安好。”
敖老丈自从看到敖烈之后,视线就再也没有转移过,一直盯在敖烈的身上。等敖烈行完礼之后,笑呵呵的说道:“烈儿,这位是大儒蔡伯喈,你就称为伯父吧。”敖烈闻言,脑中一阵震荡,蔡伯喈?那不就是鸿儒蔡邕吗?这可是自己重生以来,除了父母长兄之外,见到的第一个三国名人了。敖烈不敢怠慢,急忙又行了一礼,说道:“蔡伯父安好。”蔡邕抚须笑道:“贤侄不必多礼了,常听人言,伯安兄膝下有龙虎二子,长子刘和刘珍君文采出众,乃天纵奇才;次子敖烈更是文武双全,三岁写诗,五岁作赋,七岁便是剑术高手,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当不得伯喈兄谬赞,可别把这两个小家伙夸上天去。”刘虞大步走进了大堂,一边向蔡邕供手,一边说道。蔡邕也向刘虞拱了供手,说道:“前些日子,邕去西域了解风土人情,欲为修史整理素材,正巧与敖叔父相遇,原来叔父行商路过西域,便一同结伴回来,到是叨扰伯安兄了。”刘虞连忙摆手,连声说道:“哪里哪里,伯喈兄能来,才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此时敖老丈接过话头,说道:“说起来,老夫这次行商途中,看到西域于我大汉边界处乱象已生,镇守边陲的边章似乎有自立之意,怕是大乱将起啊。”语气中满是唏嘘。大堂顿时陷入了沉默,众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刘虞更是痛心疾首,长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