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七说那新郎粉,并非玩笑,确实是有的。”
一听说“新郎粉”,元小公爷风骚的俊脸一黑,顿时就觉得身上刺挠起来,想想新郎粉不仅治住了他,就连范从良都为了它扛住了诏狱里的大刑,活生生自己认了罪,愣是没有扯出楚七来,那得是多厉害的东西?断子绝孙啊,他还不撤为哪般?
“天禄,那我……先行一步,告辞。”
他出了书房,便刚好与进门的赵梓月撞上。只见那小丫头背上捆了好几根柴火,脸上和脖子上还有一些浅浅未退的红点子,在烛火下显得极为滑稽。
元祐哈哈大笑,“喔唷,小魔女这是怎么了?”
“我要你管!”
赵梓月与元祐向来不对盘,恶狠狠瞪他一眼,她侧开身就往里走,元祐摸摸下巴,“嘿嘿”一笑,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屋子里,赵樽仍是正襟危坐,看着乖顺的赵梓月,淡淡问:“找我有事?”
“十九哥……”拖长了软糯的声音,赵梓月偷偷瞄他好几眼,有些委屈,有些害怕,瘪了好几次嘴巴,才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背上捆着的柴火,苦着小脸儿说:“你看我都负柴请罪来了,你就不要再板着脸了好不好?”
一句“负柴请罪”,让立在边上的郑二宝那个文盲都很是受伤。他垂下眼睑,想笑又没敢吭声。赵樽揉搓下太阳穴,难得还能淡定着看她,“说说,何罪之有?”
赵梓月眸底闪过一抹委屈的情绪,不舒服地蹭蹭背后的柴火,悻悻然地回答,“那日的事是我不对,是我先差人在楚七的被子里放蜘蛛的。我原本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收敛一点,不要再癞蛤蟆还想吃鹅肉了,他哪里配得上十九哥?”
“说重点。”
“是……”赵梓月更委屈了,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敢张扬,唯独在赵樽面前,就是一个乖宝宝,“十九哥,你如今与他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你都不知道,招了多少人闲话,宫里那些女人,没事就故意在母妃面前说你与他如何如何,气得母妃都生病了。还有,十九哥,梓月也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你,每回我听见,我都想去把她们的房子烧了,看她们张狂,还敢说你,还敢气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