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吩咐?”
“找柳院长,要一套针。”
“缝衣针么?”
“你怎么不说绣花针?”杨根硕摇头吼道,“针灸用的针!”
“你吼什么,是你没说清楚,你又怪我?”苍雪野姬眼圈一红,扭头跑了。
杨根硕摇摇头,打开了宫本凉子腿上的包裹。
虽然伤口缝了针,处理的不错,但是,纱布依然被血水浸透。
这般拆开,过程是相当痛苦的,但是,杨根硕发现,宫本凉子一直面无表情。
杨根硕心想,这就要归功于非人的残酷训练了吧。
宫本凉子仿佛看懂了杨根硕的意思,她说:“先生,你想的没错,我们训练,首先要过的一关,就是对痛感的麻木。除了某些敏感部位,哪怕是截断肢体,我们都可以忍受。”
“太残忍了,太变态了。”杨根硕不住摇头,“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组织?时代进步到了今天,这样的血腥的组织,不应该被取缔吗?”
宫本凉子淡淡摇头,“有个人说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们是一些政治家阴谋家的工具,是为他们创造最大利益的牺牲品。”
“算了,不说这些了。”杨根硕微笑道,“以后你跟着我,彻底脱离了组织,过正常人的生活。”
“嗯嗯,谢谢先生。”宫本凉子笑,双眸含泪。
宫本凉子梨花带雨,杨根硕心头也没理由一动,抬手就去为她拭泪。
宫本凉子的面部肌肤受到杨根硕手指的触碰,几乎是下意识的撇开脸,脸蛋更红了。
芙蓉含露的模样。
杨根硕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同样出身草根,又同样受过残酷的训练,杨根硕对宫本凉子的感觉挺好,跟她相处,很舒服。
伤口处的纱布揭开了,缝针的伤口有些青紫肿胀,目不忍睹。
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因为伤口不小,还是贯通伤。
都是自己辣手摧花。
这么圆润结实纤细而且白皙的小腿,自己怎么下得去手?
不免有些内疚。
“先生,你不用自责的。”宫本凉子说。
杨根硕抬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凉子还真是善解人意呢。”
“当时凉子要害先生,先生没有痛下杀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宫本凉子摇摇头,会心一笑,“人生真的很奇妙,那一刻,我们生死相搏,这一刻,竟然可以这么平静的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