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一听，心中便想道：“难怪先前郑张氏临死前说女儿聪明，不担心女儿，这小姑娘六岁就知道自称奴，而不是如寻常小孩一样说‘我’，可见这小姑娘的确是聪明过人的。”

他便问道：“今天之事，这些叔伯姑婶可曾说与你听了？”

小姑娘嘴一瘪，好像要哭，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眼里流出泪来，用力点头。

李曜得心一软，原先的想法丢之脑后，伸手把她轻轻抱住，小声道：“小花，你父母都不在了，今后……”

李曜的这个动作，让郑小花身子微微一僵，但感受到李曜的心思，她便放松下来，忽然打断李曜的话，在他耳边轻声道：“将军阿叔，奴想报仇。”

她的话声音很小，除了李曜之外，连离得最近的冯道等人都没能听清。

李曜目中精芒一闪而掩，着郑小花，问道：“真的？”

郑小花用力点了点头。

“为何？你可知道仇人是谁，这个仇有多难报？”

郑小花道：“奴只知道他害死了奴的阿娘和阿弟，是天下最坏的人。将军阿叔，你说他是不是天下最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