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她更能打,更能杀,还更听话的,孩儿为何不用?”周容浚反问,“您容得了想把主子都吃了的恶狗?”
“她先前也只不过想威胁下你……”
“那她威胁错人了,也咬错了人。”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换王妃。”周文帝是真拿那柳家女头疼,“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敢跟你母后对着干。”
“父皇何不把她敢跟母后对着干,能让我大动干戈也不换她,当成是她的本事?”周容浚面无表情地道。
周文帝眯眼看他,好半晌,他点了下头,没再就此说话了。
如此说来,确实算她有点本事,能把这么精明的儿子困在身边,还心甘情愿到了这步。
“你打算如何应对?”周文帝问了他这一句。
“您不是要给明王机会?”周容浚淡淡地道,“我怎么知道告诉了您,您就不会偏帮明王。”
“你说呢?”周文帝咬牙,拿砚台往他身上砸去,知道他这孽子不会懂,就摔偏了点。
砚台往周容浚脑袋边一跃而过,重重砸在了远处的宫墙上,听着力道,就知道扔得不轻,这时周容浚开了口,“我明早就把司将军谋害王妃世子的折子呈上来,父皇是让我在朝廷上说,还是上折子。”
“上折子。”周文帝不耐烦地道,“你六皇弟还要拿她练手。”
“您也不怕他阴沟里翻船。”周容浚淡淡地道。
周文帝看他。
“明王本来恨我们兄弟,现在遇上个同样恨我的女人,两人正打得火热。”周容浚说着他知道,皇帝不知道的事情,“司将军跟他说他们司家知道前朝遗留下来的玄武宝藏埋在哪,在他那里,司将军的能力就更不容小觑了。”
“司家知道玄武宝藏?”周文帝是第一次听说,稀奇了,“是真是假?”
“真假孩儿不好说,”周容浚笑了笑,“父皇何不让明王试试?”
“她也跟你说过?”周文帝又眯了眯眼。
“父皇英明。”周容浚诚心夸赞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试。”周文帝觉得他再过二十年,怕也不可能怎么喜欢他这四皇子。
“这种事,孩儿喜欢坐享其成,如果真有那其成的话。”他怎么可能为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浪费时间。
“你这说的什么话?”突然觉得他这孩子没以前那样一板一眼,哪怕他们大吵过一架,现在他的态度也绝没有以前强硬,周文帝不由多看了眼狮王。
“孩儿的意思是,那样的事情,就交给能干的明王吧,父皇不是要给他机会,何不看看明王能做到何步……”
“可你也不能老跟着司飞不放,你没看到,她都被你吓成疯子了。”周文帝到现在也是明白明王为何在奏折里为司飞拼命说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