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进忽然上前,抡起巴掌狠狠抽了她一记,打得段玫头发飞散,白皙的面颊上顿时多了五道红红的指印。
这一次段玫没有哭,她愣了一下,苦笑道:“好呀,打得好,我确实该醒醒了,还妄想会拉回你的心!哈哈哈。你已经彻底疯了。不可救药了!”
白进眼中只是短暂闪过后悔,但旋即就怒喝道:“住口!老子还轮不到你教训!你这臭婆娘就会拖我的后腿。你活该被打!”
段玫越发冷静了,擦干泪水,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冷冷地看着白进,那样子就如面对一头会害人的野兽一般冷静。
她怕的是会吃人的人,而不是一只野兽,如果只是对付野兽的话,那就简单许多了。
白进不知她想做什么,不禁有些愣神地看着她。
啪!
段玫手臂一抡,清脆地赏了他一记耳光,打得白进错愕地捂住脸,狂叫道:“你疯啦?”
“我没疯,你听好了白进!”段玫双手抱臂,冷冷地道,“你那点破事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想从周德诺手里得到赌鬼经,你一路跟踪石动去了大裂谷。我还知道,你跟掌门一脉的密卫朱姓修士勾结在一起,暗害同门。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枉费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竟投靠了殷老魔,干着一些我说出来都脏嘴的破事!”
“你胡说!”白进又惊又怒,咆哮一声,就要扑上来掐住段玫的脖子。
段玫冷冷地看着他,不闪不避,便如看一头恼羞成怒的土狗一般,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不得不停住,“你的罪证我都保存下来了,你若害了我,便有人交给师父,你就完蛋了!”
“你……你是说,你还没有告诉任何人?”白进眼神中闪过惊喜。
“没有,毕竟你从前对我很好,不论你怎样,我都不会主动去告发。希望你好自为之,只要不做危害我妹妹和石动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呢!”段玫冷冷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忧伤沙哑的声音,袅袅地飘了过来——
“一张机,流霞倾尽绕春堤。幽兰绛草芳泽意。冰肌玉骨,胭脂翠黛,相对浴红衣。
二张机,鬓香轻散沐仙姿。羞持藕臂娇容丽。回眸笑语,氤氲凝雾,浅画自依依。
三张机,暮寒犹缀柳芳枝。星浓月浅花凝泪。含情隽永,鸳鸯盟誓,最是两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