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胡厂长来说,解决不了太大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尽管需要的时间可能很长,但是谁会在意呢?只要他对上面下面有个交代,就可能是一个开创了解决三角债的新模式的负责人。
眼下正处在改革的大环境下,这是可以作为政绩来使用的。不单单是对于棉纺六厂,对于上级领导部门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政绩。
万一这次承包做大了呢?对于棉纺六厂而言,首先是解决了一部分库存积压的问题,其次是解决了一部分债务回收的问题,同时还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一举三得的好事!这还没算解决了劳动服务公司这个包袱的事情呢。
“方先生说的这些,可以写进合同么?”胡厂长的声音颤抖了,甚至都没想到要给方蛰一个金额的限制问题。你得达到一个标准啊,不然这个条款写进合同也没有任何意义不是。
“当然是写进合同的,每年劳动服务公司从棉纺留下购入的坯布,不少于十万元。当然前提是质量必须达标,不然这一条不能生效。”方蛰主动提出购入坯布的金额,这样到印染那边就有一个大概的标准了。
“这个条件是不是再提高一点?”方丽华现在提条件自信心都不足了,实在是方蛰开出的条件胡厂长不可能拒绝,这样她就没有发挥的余地。
“可以,每年递增百分之十怎么样?合同期暂定为十年。”方蛰给出一定的让步,这十年的合同期未必能生存到那个时候呢。
“百分之二十吧,厂里积压的棉布太多了。”方丽华一点都不含蓄了,自爆其短。
“十五吧,承包费那边,也会递增的。”方蛰又一次做出让步,显得很好说话。
实际上不是那么一回事,方蛰是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对整个市场的成长有信心。只不过胡厂长也好,方丽华也罢,都看不到这些。对于国企来说,现在是寸步难行,但是对于民营企业而言,只要政策稍微宽松一点,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