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真是见鬼了,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为什么自己每次对着这个女子就会不期然想起姬扶疏那个死的不能再死了的人呢!
“咦——”也有离得近的,不由惊呼出声——这么美貌的女子,怎么瞧也不像凶神恶煞之人啊。
后面的姬珍娘则险些气炸了肺——到底怎么回事,齐渊每次见到这女子,都会看的呆了!明明是现在要给薛瑶出头的,齐渊倒好,竟是软绵绵说了那么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早知道夫君本性是个风流的,可这般失态,传出去,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
旁边的薛瑶则更加坚信了龚慈芳的话——这个女人果然就是个狐狸精,瞧瞧这一露面,就把见惯了莺莺燕燕的南安郡王给迷得神魂颠倒!怪不得能迷惑得了秦筝。
正好大内侍卫也闻讯赶来,边走边呵斥道:
“什么人竟敢跑到行宫重地撒野?”
薛瑶上前一步,指着扶疏道:
“本小姐是南疆大帅薛明安的女儿,陪同南安郡王妃一起来参加百花会的,没想到却会碰上这伙凶徒——”
又一指满地的鲜血:
“这伙凶徒不知受何人指使,竟敢在这行宫重地行刺杀之时,若非我和龚小姐反应快,说不好这会儿也活不得了!”
“陆扶疏,你好大的胆子!”姬珍娘也怒斥道,“还不快滚下来认罪!”
“就凭你?”陆扶疏冷冷的瞧过去,“不过一个小小的郡王妃,口气倒不小!”
“你——”姬珍娘一向是被人奉承惯了的,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郡王妃”,登时气的脸通红。
刚要喝令侍卫上前抓人,却听一个男子惊喜至极的声音道:
“扶疏,真的是你——”
薛瑶和姬珍娘的注意力全在扶疏身上,龚慈芳却是一眼认出,那个正排众而出的俊秀男子不是秦筝又是哪个?
忙扯了扯薛瑶的袖子:
“阿瑶,秦公爷——”
薛瑶这才回神,气的一下攥紧了拳头——龚慈芳竟然说的是真的,秦筝果然被这个贱人给迷住了,掂起裙子就撵了过去:
“秦公子——”
秦筝已然来至马车前,正好看到扶疏,和扶疏侍立在扶疏车旁的青岩,脸上的喜色顿时僵住——小时候这样的画面,自己每每见着都要不高兴一阵,甚至私心里总觉得,青岩时时跟在扶疏身侧就是和自己作对,分明是要和自己抢扶疏好不好?
可这会儿再看见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情形,竟是那般怀念——
若是扶疏还活着,自己便是永远也不能靠近,只是远远的瞧着,心里也是安稳喜乐的吧?
只是也不对呀,之前在军营里,扶疏会护着青岩可以认为是偶然,青岩又怎么会如此听话的守护陆扶疏?
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清楚,青岩这样自小送到扶疏身旁的,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再对另外一个人献出忠心。
这样想着,忙又看向青岩的眼睛,心里忽的就跳了一下——
这么熟悉的眼神,和从前青岩守护扶疏时竟是毫无二致。
眼前忽然闪过一幕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