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就是见一面吗!老大走时还特意嘱咐说,但凡扶疏有什么事,务必按她说的做。自己只要小心些,别让扶疏被那些“有心人”给发作了便是。
“这样吧,”柳河沉默良久终于道,“等会儿南大营就要换防,正好该柳正当值——柳正是我本家兄弟,我跟他说说,和他换一下,等下我帮你找一套小点儿的号衣,你就扮作我的亲随——只是你记住,不过是见一面罢了,绝不可做其他,便是有什么事,一切等老大回来再说。”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柳河便带着扶疏和一队士兵径直去了南大营——幸亏天将擦黑,那些兵丁们折腾了一下午却是全无所得,这会儿也有些累了,不然,以扶疏过于矮小的身板,怕是一下就会被识破。
“咦?不是该柳正当值吗?”负责交接的将领看到柳河,还是问了一句。
“那小子吃坏肚子了,这会儿怕是还蹲在茅厕里起不来呢!”柳河笑着道,“好了好了,你回去吧,这儿就交给我吧。”
“也好。”那将领点了点头,实在是这苦力营居住条件太糟了,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骚臭的味儿道,自己早想离开了。
目送那将领远去,柳河便让其他人守住各个路口,自己则带了扶疏四处巡查。
“莫怕。”看扶疏不时看那些兵丁,柳河不在意的摆摆手,“他们全都是老大的兵,除了老大和大帅,谁也别想命令他们。”
语气中是止不住的骄傲。这一点,真是不服不行,别看老大年龄小,一场仗打下来,竟是立马把整只队伍整合的宛若铁桶一般,从上到下,无不愿意为老大用命!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独立的完全用青色岩石铸成的阴森森的房子外——
因送来苦力营的都是朝廷重犯,其中不免一些难以驯化的,南大营中便专门准备了这样一个“特殊”的房间,负责招待这样的人。
而此时,自然成了临时的囚房。
“你们也去休息吧。”柳河冲守在房子外面的士兵道,正说话间,牢房打开,一个身上溅满了血点的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柳河,忙躬身施礼,谄媚着笑道,“将军——”
“你身上这是——”柳河状似不经意的问。扶疏更是死死盯着那人满身的血污。
“回禀将军,这些血不是我的,是那个青岩的!奶奶的,真是邪了门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骨头这么硬的人——脊梁骨都折了,竟然还不肯招供!”那人嘴里嘟哝着,忽又觉得不对,忙又磕了个头,“小人莽撞,还望将军恕罪。”
自己之前本就是衙门里行刑的狱卒,发配到这里后又被挑出来重操旧业,帮助j□j那些不听话的犯人,这么多年了,说练就了十八般武艺一点儿也不为过。
平日里那些凶徒,只要落到自己手里,就是哑巴,自己也能从他嘴里抠出想要的东西来!里面的这个倒好,生生让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却愣是没套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