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马缰绳撂给迎上来的楚秋,楚雁南大踏步往陆天麟的帅帐而去。
听说是楚雁南告进,中军帐里的大多将领眉眼中都有些不屑之意。
道理都是一样的,大家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这么久了,哪个不是靠军功说话?
要想升到校尉的职位,手里怎么说也得有几百上千颗敌人的人头才成!更不要说越骑校尉一致是公认的只有能力超拔之人才能胜任的!
也只有世所公认的大齐战神楚无伤才年方弱冠便得了这个职位!
可这小白脸儿能和威名赫赫战功彪炳的楚帅比吗?
听说今年才刚满十五,竟是比楚帅当日还要小个三四岁!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八成是父祖在朝中了得,靠了祖上的荫蔽!真是上阵打仗,十有j□j会吓得腿肚子转筋,说不好,还会尿一裤!
这么屁大点儿年纪,也敢到素有虎狼之师之称的陆帅这支队伍做校尉,胆儿也算够肥的!
特别是和楚雁南一块儿升为校尉的李春成,更是瞧着楚雁南一百个不顺眼——
前儿自己还高兴的不得了,终于升到校尉了,自己可才二十八岁,也算是年轻有为了,说不好,将来也能像陆帅一样封侯拜相也说不定。
哪知授勋的时候,却是还站在这小子的后面——亏自己本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儿子跑来找爹呢,正要让他喊叔叔,哪知道人家也和自己一样是朝廷敕封的校尉,而且被封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很久的越骑校尉!
就是说破天去,自己可也不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奶娃有什么出众的能力,可以胜任越骑校尉一职!
“哟,我们楚大校尉这是去哪儿玩了?啧啧,这一身的酒味儿啊。”李春成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楚雁南的敌意,“我说楚校尉,咱们这可是军营,身为校尉,你手里可捏着成百上千兄弟的性命,你自己贪玩是你的事,可不要连累了我们的弟兄。”
李春成此言一出,坐在正中间的面如冠玉眉目俊朗的中年男子明显皱了下眉头——
兄弟们平时喝些酒倒也没什么,可这小兔崽子这么大点儿年纪而且明知金门会有战事,竟然还跑去喝酒?
“春成多虑了,”旁边的偏将军王明宣也凉凉一笑,“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是咱们这些粗人,至于楚大校尉,一看就是个在后方享福的命,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这个大老粗一样,一门儿心思想着杀敌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