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跑了。”爱德华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脑袋,仿佛是那里在疼一样。
他身边的同伴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疲倦:“还好他们知趣,看到情况不对就走人了。再战下去,我的魂力都快被榨干了。”
爱德华笑道:“少夸张。虽然是挺累的,但是比起跟老板对练,也并没有更辛苦到哪里去吧。”
“说的也是。”同伴赞同道,“你说,就老板的程度,威廉约克应该可以轻松拿下吧。”
爱德华望着天空:“谁知道呢?”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老板厉害吗?”
“老板是厉害,但是架不住威廉约克手上有人质啊?”爱德华毫不留情地说,“以老板对自己人的那种态度,用泛亚的人的说法那是想打老鼠又怕碰着瓷器,必定是束手束脚,不敢放手一搏。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同伴问。
更何况,还有血筛阵。爱德华没有说出口。
在老板来到b市之前,简要找到他,问他是否了解血筛阵的作用。
也是巧合,爱德华虽然只是欧盟一个中型家族的子弟,但他却有一位姑妈嫁到了后来被灭族的欧文家族。他父亲曾说,他这位姑妈和姑父感情非常好,但是欧文家族被灭族后,却有传闻说姑父是被他姑妈杀死的。
那一场灭族之祸已经过去多年,他的姑妈在这场灭族之祸中也没能活下来,真相不可考。但是这件事情爱德华却始终没有忘记,他疑惑的是。他的姑父能力出众,姑妈也不像是会背叛姑父的人。他一直觉得如果这不是有意污蔑,就是有所误会。
爱德华还记得,当他说完这个故事后简要脸上的表情和所说的话:“如果这既不是污蔑,也不是误会呢?”
“可这于情理不和。”他当时十二分肯定地反驳。
“既然与情理不和,那必定是有什么她不能反抗的因素强迫她这么做的,比如——”
比如,血筛阵?
这场谈话在这里戈然而止。简要随后将他关了禁闭,任何人不可见。直到今日早上,他才和同伴被郑铁一起带到这里。
爱德华此刻心里有一个可怕的猜想:老板,他知道血筛阵可能会有的这个作用吗?
夏尔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安静地落在他的床尾,与他灰色的床单缱绻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