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他:“我先还以为是夏尔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夏尔?夏尔.格兰?”韩广平曾经听这个朋友提过夏尔,两人关系似乎还挺好。他回想一下,道:“他不是好长时间没在b市了吗?”
“秋主席和霍副主席都不见了。”男人说,“他能不回来吗?”
“秋山忆和霍文失踪了?”韩广平皱了皱眉头。
“他在查线索的时候查到李微生后,发现李微生和李德彰都联系不上了。更糟糕的是,他在去造纸管理局总部的路上,发现有贵族在袭击两个人。”男人看着他,“关山和董禹。”
韩广平猛地停下了手,直视男人。
男人撇撇嘴:“董禹重伤,关山……死了。”
韩广平双目直视着男人,手里的茶一个涟漪都没有起,嘴角露出一个嗤笑的表情,那意思就是“你在瞎说当我会信”。
男人哼了一声:“你爱信不信。死的那个摆在地下室冷库里。活着的那个在我二楼客房,由我的私人医生看着。夏尔在三楼睡觉——我觉得你也可以洗洗去睡了。明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你可以自己问他。我已经困了,晚安。”说完,他从沙发上起来,拿着一杯红酒,摇摇晃晃地上楼去了。
韩广平面色微沉。已经多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动容,现在自然流露出这种表情已经充分表现了他内心的震动和沉重。事情似乎在他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糟糕到了这种地步,实在让人很不愉快的一件事情。韩广平看了一眼挂在对面的时钟,现在是凌晨两点多钟:也许明天早上他就能在b市所有的报纸头版头条看到李氏造纸研究所所长因爆炸身亡的消息。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去看看关山和董禹。虽然韩广平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撒谎,但是这两人是李君瑜在的时候就一起共事的老伙计,情分不比他人,无论如何,他必须去亲眼看一下才行。
李微生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是在李家大宅,而且是在他自己的房间的那张睡床上。一切物品摆设都如同平常一样舒适且符合自己的心意,唯一不同的,此刻他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一名囚犯。他只被允许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哪里都不能去。
脑袋里还前几天残留下来的疼痛的记忆,那是可以让人发疯甚至忘记自我存在的痛楚。如果不是因为从小到大被李家培养出来那份骄傲深入骨髓,本能让他做出抗拒,此刻恐怕就变成了如同李君珏那样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