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虽然觉得这几人的话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气势被压制住,老大也一副斗志全无的模样,也只好偃旗息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黄毛少年问。
纸人少年犹豫地看了一眼简墨和简要,但约莫是看在对方救了自己的份上,还是坦诚道:“实际上,这两天有人来接触我,他们自称是纸人组织的,建立的宗旨是为了维护纸人正当权益和保护纸人人身安全,欢迎我加入。如果加入组织,就能够立刻给我安排栖身之处,还能够给我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黄毛少年惊异道:“是吗?但是,他们可信吗?我听说有些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利用你现在的处境先骗了你过去,让你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之前也没有关注这些事情,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到底可靠不可靠,所以一直躲在网吧里,没有回复他们。”纸人少年显然也顾虑到这一点。
“就算他们是真的——那你的设计怎么办?”黄毛少年有些焦虑地说,“他们可不一定会给你安排你喜欢的事情去做。我的零花钱供你生活,省一省总是够的,但是如果你要继续以前的设计,我就无能为力了。”
纸人少年苦笑一声:“都这个时候,还谈什么设计?能平安地活下去就不错了。”
车里一时沉默。
简墨交给秦榕负责的学校这几年规模已经发展的很大了,高中部的生源很大程度上来于每年天赋测试后被揭露身份的纸人学生。但是,尽管学校要求纸人学生负责自己的衣食,但在教学资源、教职薪水、学生住宿方面投入还是太大,连收支平衡都难以维持,因此也只能依靠无邪从其他产业里拨款过去支持。不过,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无论简墨怎么努力,每年新增暴露的纸人学生都是他无法负担的一个庞大数字。他只能从中选择那些独立意识强,有意上进的给予一些帮助,勉强算是一种安慰。
看着黄毛少年暂时安置了纸人少年,又将他全须全尾地送回家后,简墨对简要说:“这件事情只能从根源上入手。天赋测试禁止写造非成年纸人,不然原人制造的苦果,最终承担绝对不仅仅是原人。”然而话音刚落,他又想起天性缺失的问题,发觉自己刚刚所说的也算不上好主意,不由得苦笑:“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简要摇头:“造纸存在一天,有些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
而此时此刻的b市,正发生着一件恰中简要感叹的事情。
几个学生在某个地下造纸所被造纸管理局拘捕,在审讯者的厉声呵斥下,他们中的一个瑟瑟发抖地拿起电话向师长通报。
京华大学造纸学院院长家的手机响起,李铭的手摸向床头:“喂,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去年买的电热垫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