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夏尔么?”几个青年路过夏尔,其中一个不经意瞧见夏尔,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向几个同伴挥了下手,才走了到他对面坐下。
“你师兄那么忙,你却有闲心在这里潇洒自在,该说你什么好呢?”青年拿起一瓶啤酒对自己做个喝的动作,“请哥们一瓶怎么样?”
夏尔抬起眼帘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啃他的鸡爪。
青年自顾自的笑了,不再发问,径直灌了一大口:“我觉得这世界挺奇妙的。有本事的人总是无用武之地,总留些徒有虚表的家伙在大家面前蹦跶。你说他们是觉得看这些小丑得瑟觉得可以去个乐子呢,还是眼睛被胶水糊住了呢?”
夏尔还是不做声。
“比如你吧,”青年打了个嗝,“已经是异三级的造纸师了,人还不到三十岁,在咱这造纸师队伍里,也算爬到顶级了。可都说你老师是最喜欢你的,怎么好事都轮不到你头上?他霍文不过一个特五级,带着一大帮狗腿在造纸师联盟里耀武扬威,前呼后拥甭提多风光,可你呢?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这里喝酒,连个说话唠嗑的人都没有,世道不公啊,不公啊!”
“按照你的意思,我老师连个造纸师都不是就不该做主席那个位置了?”夏尔冷不丁说。
青年被噎道:“那……那怎么能一样!主席虽然没有造纸天赋,可是他德高望重,处事公正,人人都敬服他。霍文怎么能跟主席比?”
夏尔牵起嘴角,哼笑一声:“既然我老师处事公正,人人敬服,那么他对霍文和我的安排,你是服,是不服呢?”
“我,我……我这不是在替你说话嘛!”青年有些恼羞成怒,仿佛觉得夏尔有些不知好歹。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夏尔邪邪地一笑,“李微生也不过一个特六级,居然比你这个异二级更受李局长器重——很不服气是不是,李微言?”
“那是他儿子,他当然器重。”李微言不由自主地立刻反驳。
“哦——你还记得李微生是李君珲的儿子,那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吧。没有好爹想那么多做什么,还不赶紧趁现在李微生还没握住李家大权之前赶快投诚过去,给自己未来捞个油水肥厚的实缺岂不是更实在?”夏尔冷嘲热讽一番,让李微言脸色变了几变。很显然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
“你胡说什么。就算他李微生是我二伯的亲儿子又怎么样?谁说局长的位置一定是父传子继,二伯可不是从我爷爷那里接过局长的位置!!”
夏尔突然用一种崭新的目光地灼灼地盯着李微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魄力和勇气,你想你二伯跟你大伯当年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