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怎样的?您能不能重复一遍?”简墨讥笑道。
这时,冷眼旁观的另一位监考老师大概觉得情势有一边倒趋势,方才踱了过来:“每届像你这样的学生多的是,嘴皮子一个个耍得顺溜得很,可一碰到真架势就软了。你以为凭你三二句话就可以安然脱身?呵,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岂不知你这种学生在老师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你大可以试试,闹到考务处去!看大家是信你一个学生的,还是信我们两个监考老师的?”说了那么长一段,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意思就是“说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也是你”。
简墨简直要被气乐了,特么无耻真的没有一个下限,信口雌黄栽赃嫁祸的事干起来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盖的。
这次造纸系的学生笑了:“谢首,你就承认了吧。别挣扎了!“
“就是啊,做了还不敢当——对了,你本来就是这种人!活该,这会被捉了个现行吧?”
现在的造设系学生怎么会干看着自己人被欺负,立刻有人回答:“谢首没有作弊让他怎么承认!根本是你们故意给他设的圈套,随便扔个纸团就可以诬赖别人作弊,太无耻了!”
“就是就是,班长怎么做作弊,他才不是这种人!”
两个系的学生干脆都放下笔,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理不容人,教室顶几乎要被吵翻过来。
秦思思更绝,她干脆在草稿纸上写了一句话,随手一揉,扔到一个造纸系学生的脚下,接着一手抓着那学生的衣襟一把拖到老师面前晃悠:“老师,这个学生的脚下也有纸团,他作弊!”
造设系的学生见状都有样学样,扔个纸团到造纸系学生桌子旁边……造纸系的也恼了,纷纷写了纸团回扔过去。
考场一下子变成了纸团乱站的战场,丝毫没有严肃紧张的气氛。
“哈————”突然造纸系老师一声大喝,学生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造设系老师面无表情道:“你们以为考场是什么地方,由你们胡闹!?谢首,你不是不服气吗?有胆量的话,跟我一起去院长办公室走一趟,看到底最后院长怎么判定?”这话说得似乎很公平公道,可众口烁金积毁销骨。更何况是老师指摘学生的不是,简墨如果真去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薛晓峰毫不服气站了出来:“没有根据就胡说八道,班长根本用不着作弊,他——”
“当然,因为他有你这个好朋友给他扔纸团。”造设系的监考老师打断了他的话,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