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少见菲菲姐这般解释,倒也释然。但仍有种被当枪使的愠怒。
思来想去,这位脑子并不笨的张少恍然大悟。
邀请自己一干人等前来,其主要目的怕是想打打那位英俊男子的脸吧?私底下离婚无风无浪,让一帮燕京一线公子哥亲眼目睹,换谁不会羞愤难堪?
不过看这哥们的表现,除了签字时面露一丝黯然。整体表现还算淡定从容。也不知是被残酷的事实刺激傻了,还是感情不和,明白离婚是迟早的事儿。
“呼——”
翻滚在地的傅青一溜儿站起来,推开搀扶他的诸葛家仆人,朝里层走来,摸了摸略显浮肿的英俊脸颊,说道:“菲菲姐,那咱们今儿见不着诸葛小姐,蹭顿晚饭没问题吧?”
菲菲姐精致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笑意,似乎与傅青是相识,轻轻点头:“那是自然。傅公子不如先去休息一会,我安排诸葛家的医生给你处理伤口。等晚餐时间再叫你。”
“不用。”傅青大手一挥,敞亮道。“菲菲姐忙去吧。我这磕磕碰碰不碍事。”
菲菲姐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形单影只的楚河身上。
“我这就走。”楚河微微一笑,成功掩饰住了眸子里的黯然。
转身朝厅外走去。傅青尾随其后,很有种睚眦必报的小人姿态。
“还想再挨一顿打?”楚河离开主建筑,在一块空旷的草坪上止步。
初秋时节。徐徐吹来的微风如情人的柔荑,抚摸在脸颊上极为舒适。配上周边的精致环境,令人心旷神怡。
可楚河刚离婚,还是被女方赶出家门。他心胸再宽广,也无法心如止水。
目光直视傅青,楚河一字一顿道:“我失去了脚下的草坪。失去了主别墅后院的停机坪和直升机。更加失去了占地好几亩地的豪华泳池。按市价,这座脱离别墅定义的庄园保守估价十亿。诸葛红玉头顶北方最美女人光环。而就在不久前,她一纸休书把我赶出家门。”
“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你知不知道。你再跟着我。我会把你埋在那颗槐树下?”
“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冲着诸葛家大吼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吗’?”傅青义正言辞地问道。
“——”楚河眼角一挑,难掩杀人埋尸的冲动。
“哈。不要激动。”傅青意味深长道。“诸葛红玉等你八年。没在这期间红杏出墙。而是耐着寂寞等你回来打脸。足以体现她心里挤压了多少怨气。有爱才有恨。相信我,她如此残暴待你。证明曾经爱得深沉。”
“为什么我听着那么刺耳?”楚河眯起眼眸。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她多恨你。因为我想让你死了这条心。因为——”傅青迅速往后退,机智避过了楚河那凌厉一脚。“这世上除了我傅青,无人配得上诸葛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