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纪小的兴奋异常,几个年纪大的彼此对视,却都是有些糊涂,其中有个老成些的在那里纳闷的自言自语说道:
“这到底是朝廷的兵马太没用处,还是咱家的兵马太强啊!”
胶州营的马队已经是到了大车这边,为首的那名马队把总看着大车上还有拿着块饼子在那里啃得,心中顿时放下心来,知道已经是有几分的把握,急忙的问了几句,呆在车上的车夫们还有接应中转的任务。
立刻有人那两名军将和亲兵的去向说清楚,正是朝着乳山县城那边去了,马队的把总分出几十名在这个战场上策应,剩下的人呼哨一声,直接顺着官道直追而去。
官道两边杀的混乱,许多觉得跑不了的登州军士兵们纷纷回身拼命厮杀,一时间,斧枪兵们的攻势也有些被抑制住,可几十名骑兵出现在山包上面之后,两侧的登州士兵们浑身上下的勇气和战斗的意志顿时是烟消云散。
对于步兵来说,这等披甲的骑兵就是他们的死神。
短促的战斗最是耗费体力,登州军的士兵们也谈不上什么有什么体能储备,心中的劲头一去,只觉得手中的刀枪有如千斤之重,怎么也举不起来,大家伙不是没有想到投降,但都是看见跪在地上求饶的士兵立刻被砍翻在地。
感情这胶州营的伏兵是要赶尽杀绝,虽然肚子里面咒骂,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是跑,可跑不了几步,后面的骑兵已然是追上来,一刀砍下。
有道是困兽犹斗,但这困着的如果是个兔子,那也斗不起来。渐渐的杀声停歇下去,斧枪兵中的军官开始发号施令,让队伍渐渐的汇拢,搜寻自己的伤者,至于敌军的伤者,就让他来个痛快。
又过了一会,这边帮忙的几十名骑兵也是聚拢,和军官们打个招呼,稍作休整之后,上官道,也是朝着乳山县城那边急奔而去。
斧枪兵死二十三人,伤四十五人,而登州兵的尸体粗粗点验,差不多杀死了一千六百多人,以少敌多,居然如此大胜。士兵们彼此对视,脸上皆有兴奋激昂的神色,本以为是一场苦战。斧枪兵拖住对方,等着骑兵过来再里应外合彻底击溃对方,谁想到斧枪兵自己就可以发动攻势,还是这样的大胜。
这些斧枪兵都是老兵,使用长矛出身,用着斧枪出战,心中都没有底气,谁想到打完之后,这信心可是爆棚了。
从前训练斧枪的时候种种疑问,在实战中得到了解答,长矛固然是利器,可却太依赖集体的动作,不能落单,不能快速追击,这斧枪则是弥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