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老爷要交给少爷的信笺。”
信笺?李孟皱眉看了看反问道:
“老刘,你不知道上面说什么吗?”
“老爷只说让我把信笺交给少爷,不管少爷如何答复,我知道按照少爷的安排做就是了,老刘也不识字,看不懂的?”
事情还真是有些玄乎了,李孟有些糊涂的接过信笺,信笺是用火漆封装,看着封口处的火漆,应该没有人碰过,这么郑重其事,却又不说明白。
撕开信封,抽出信纸,信纸却有两张,李孟展开第一张却是吓了一跳,这张纸根本不是信笺,上面只是在当中写了几行字,上面写着:今欠胶州李孟纹银五万两。这是一张欠条,而且下面还有刘福来的签名,并且加盖了印鉴,这印鉴一般在司礼监正式公文里面使用,证明到底是谁经手的文书,有这个亲笔写就,加盖印鉴的借条在,这借条就算是抵赖也抵赖不了。
五万两在这个时代当真是一笔巨款,即便是京师高官一年也未必捞取这么多,何况是刘福来这种刚刚上位不到一年的秉笔太监,李孟疑惑着拿起第二张信纸,这就是信笺了,上面除了互相的问候之外,只是说司礼监事务愈发的繁重,让人心力憔悴,客套几句之后,直接说道,他在京师有大事要做,急需这五万两银子。
不过话语说的也是有很多余地,这事虽大不做亦可,这银两的数目确实是太大,拿得出固然好,拿不出也无所谓。
李孟看完信之后,脸上没有表情波动,只是笑着说道:
“老刘你这一路来也辛苦了,先去后院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院子里面的人说,信上的事情我要考虑一下。”
等到刘福来下去,李孟拿着信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这是私密空间,布置的比较舒服,也有士兵护卫着,是李孟独处的地方。
且不说对方要做什么大事,李孟需要判断这五万两银子是否值得花,萍水相逢,仗义出手交结的这名太监,彼此之间照应很多,双方也都是当作亲戚来来往,不过一方是地方的官员,一方是朝廷中枢内的秉笔太监,相处的关系根本不可能会单纯。
李孟目前所作所为和他将来的打算,都是需要有这么一位上位者给他保驾护航,要不然做事肯定是会遇到很多牵制。比如说是这次的出兵剿匪,虽说罪证确凿,但在程序上会被人抓住的痛脚太多。
可事情办完,各处全是叫好之声,没有一点的问题,这就是上面有人保驾护航的好处,虽说信上刘福来说的很是豁达,有钱无钱都可以,只是问讯下,不过李孟估计,既然是把管家都派到自己这边来,而且以老太监从前的交游,估计也就是自己这边能提供,或者说是是最有希望借出这笔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