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发现,申璇回到海城申家跟在裴家的样子很不一样,她像个女孩了。
她总能挽个哥哥或者长辈就说笑个不停,他们海城人说话很快,她嘴巴很溜,跟他吵架的时候不一样,声音不带愤怒。
在海城呆一段时间,她回去后还会不会总跟他吵架?
裴锦程拉着申璇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腿上,坐在书房里的长椅上,恭孝的看着正在画画的申老爷子,“爷爷,过来的时候,我爷爷说非语明年大学也快毕业了,秦家和裴家的亲事也快近了,让我过去拜访一下秦爷爷。”
申老爷子恍然明白过来,手中的笔也提了起来,顿在半空,“好呀,我等会就给老秦打个电话过去。”
裴锦程莞尔,“那有劳爷爷了。”
“这孩子,一家人说话这么客气。”
裴锦程很实在的笑了笑。
申璇靠在裴锦程的肩膀上,酸溜溜的说,“我告诉你哦,秦非语可不像海城女人一样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哦,你们南方的女人不一定有她那么温柔哦。”
裴锦程“哦?”了一声,心知这是申璇在记在晚宴时候他说过的话的仇,便贴在她耳边揶揄道,“那倒是要见见了,海城有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三年前不是她来甩我一瓶子,哎,好可惜,居然让我娶了个母夜叉。”
申璇一咬唇,拧了裴锦程的腿一把,低声骂道,“裴锦程,你这个践人!”
...............
白珊坐在卧室的地上,靠着墙,手里捏着手机。
茉园出去要走一段小径才能到河边主路。
她来了些时日,不但听别人说,就是自己看,也看明白了这园子里的等级。
妾吗?
她现在妾都算不上。
而且就算是妾,也不可能住梧桐苑那样的房子。
梧桐苑出门就是河边的路,电动车到门口接送。
小妾的宅子都在小径后面的,经过层层树荫阻隔。
什么注册了就是一样?
根本不一样。
光一个住宿已经将等级划开。
吃饭的时候,小妾都不能坐上主桌。
不管哪一房,立嫡不立长,爸爸说有了孩子就好了,可是孩子只有申璇生的才有用,就算现在她生了一个儿子,十年后申璇才生出儿子来,申璇的儿子照样继承大房的印。
这就是太太和小妾的区别。
什么都没用。
她以为他辛苦,体谅着他,不去扰他,不去让他难做。
可他不但在晚宴上扔下她,现在又带着申璇回了海城。
她的心明明在滴血,可她还要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玩得开心些,要不要准备些什么礼物?
大度吗?
大度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心痛?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说喜欢乖顺懂事的女孩,申璇却可以对他大呼小叫。
明明说不喜欢女人穿得暴=露,可申璇露胸露背他也要护着。
电话打给白立伟,她想了整整一天,最后心里重锤落下,她知道,裴锦程她不能失去,申璇必须从他们之间消失,因为那个男人的目光,只会落在那个伤害过他的女人身上。
“爸爸。”璇何尤心尤。
“嗯,今天找过锦程了吗?”
“他带申璇回海城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爸爸,可不可让申璇去坐牢!爸爸!”白珊咬着唇,眼睛里全是泪水却熄灭不了里面的妒火,她盯着门口,又怕人听见,捂着呜泣着的嘴,紧紧的捏着手机,声音压得很低,“爸爸,把申璇弄去坐牢吧,我愿意出庭作证!只要没有她,锦程才会在意我……爸爸!以前锦程从来不会这么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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