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单杰抓住鞭子之际,唐麦突然丢下了鞭子,朝着单杰的脸就扇了一巴掌过去,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表哥——!”田碧儿大叫了一声,扶住了单杰,瞪向了唐麦,“你这个疯女人,你做什么?你竟敢打我表哥!我跟你拼了,我要跟你拼了!”
田碧儿囔囔着就朝唐麦冲了过去,幸好被反应过来的田玉给拉住了,田玉回过神,冲着那些还呆愣着的,或者不敢上前的仆人丫鬟就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把这个野丫头,绑起来!”
“是,夫人!”田玉有多恐怖,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再害怕被唐麦打,也只能上前。
唐麦眼看着十几个人朝她扑了上来,一脚踢飞了一个人,冲着那群人就大吼道,“我看谁敢!我乃当今圣上亲封的成王郡主,谁要想脑袋落地,尽管给我上来!”
所有人都在怒头上,尤其是田玉,唐麦一来就将单雄给弄了出来,她就没忘记,当年唐麦是如何带着单雄逃跑,跑了整整一年,才被她给找回来的!
“给我上!出了事,本夫人负责!郡主又如何?郡主也是本夫人未来的儿媳妇,她竟敢以下犯上,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儿,也是本夫人有礼!”
田玉的一番话,顿时让在场的人有了底气,朝着唐麦再次逼了上去。
唐麦一连打倒了两个仆人,一脚跺在他们的背上,听了田玉的话,她反而想通了,现在也不生气了,是的,生气没有用。
她盯着田玉就笑道,“田玉,你还知道以下犯上?那你可知我们龙林县的律法有条规定叫出嫁从夫?你如此对待我义父,我要是告到皇上那儿去,你照样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我可以让皇上下旨,让我义父休了你!”
“你敢——!”田玉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失去单雄,就是因为怕,所以才做的如此极端。
唐麦的这番话无疑是戳中了她的软肋,让她生气的同时更是害怕了起来。
“我有何不敢的?你都要把我义父逼死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别忘了,我还有一个义父,他是当今成王;你别忘了,我爹是谁;你别忘了,太子妃、锦妃娘娘、九公主是如何待我的;你更别忘了,如今谁是糖心坊的东家!你觉得,和你相比,皇上会偏向谁?!”
“你——!你——!”
唐麦的本事和身份还未全部说出来,就已经足够田玉好好的掂量掂量。
田玉还指望着唐麦嫁进来,再按照她的想法,如何的对唐麦进行羞辱,再利用唐麦发财,却没想过,就凭唐麦的脾气和这些身份地位,又岂是能认人羞辱的!
唐麦的一切都是她每天忙死忙活的拼来的,她有那本事,有那魄力,不是随随便便一条狗,就可以爬她头上拉屎撒尿的!
一时间,屋里没有人再动,唐麦转身走到了单雄的跟前,或许,她真的可以求皇上,让皇上下旨,让单雄休了田玉。
田玉已经被气的不轻,田碧儿一直在哭,单杰手里还握着唐麦的鞭子,脸上一片血红,眸中满是血色,地上还倒着好几个被唐麦打趴下,却连叫都不敢叫的单府小厮。
这就是有没有权势和靠山的区别,想当年,唐麦来到这儿,只能站着被欺负,见到个田碧儿都要躲着跑,而如今,她就算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这里的人,也不敢动她分毫!
她现在一个人还带不走单雄,就算她是郡主,是糖心坊的东家,她也没有权利,将单雄从他自己的家里带走。
她必须得想办法。
“娘,你们先出去,找个大夫看看,我单独和她谈谈。”在静默了不知多久后,单杰对着田玉开了口。
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找唐麦回来了,但后悔也没用,只能将这件事处理好。
田玉是不想走的,张嘴还想说话,单杰突然回头望向了她,脸上的血还在顺着脸颊流下来,看起来怪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