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倚靠在虚拟空间中的龙榻上,银色的秀发垂在地面,整个人身上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衣,胸膛半敞,露出坚实有力的肌肉与好看的锁骨。
手托着脑袋,他不薄不厚的唇瓣微扬,“小雨子,有一件事我要是不说,真有点过意不去。”
小正太的声音传入叶雨耳中,叶雨怔了怔,黛眉微皱,“什么事?”
小正太把玩着垂在身侧的碎发,笑着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什么日子?
叶雨摇了摇头,“什么日子?立冬?”
小正太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为贺俊鹏默哀数秒之后,道:“今天是奥斯丁迪兰的生日。”
是的,奥斯丁迪兰,而不是贺俊鹏。
因为对于他而言,奥斯丁迪兰才是真正的他!
“你说什么?”叶雨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着在厨房中为她准备食物的男人,她的鼻子有些发酸,他记得她的一切,不论是喜好还是习惯,无论是生日还有那些她并不在意的节日,似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享受着他给她的爱,而她,却从未留意过有关于他的一切。
“在家等着我!”叶雨只是留下一句话,一把抓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转身跑了出去。
贺俊鹏拿着炒勺看着如风般消失在客厅中的叶雨,微微的眨了眨眼,只是想着叶雨的话却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家,真是一个让人愉悦的字眼。
黑暗中,叶雨急速的奔跑着,整个人融入风中,划过夜空。
灯火通明的街道,铁窗落下,斑驳萧条,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休眠,万籁俱寂。
叶雨的身影奔跑在街道,直到看到一家正要关门的蛋糕店。
“等等!”关门的男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刮过,微微的眯起眼睛,睁开时,蛋糕店中便出现了一名少女。
身子狠狠一颤,男子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那一阵诡异的风与这突然出现在少女,在这寂静的夜,怎么想怎么恐怖。
“你,你是谁,要,要跟什么…。”男子边说边后退,一副恐惧的模样。
叶雨头冒黑线,嘴角微抽,她有这么恐怖吗?
有!小正太接茬。
“老板,你这还有蛋糕吗?”叶雨看着空空如也的柜子,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领,急切的询问道。
男子吞了吞口水,虽然拽着他领子的手劲儿很大,不过有温度。
她是人不是鬼!
这样的认知让男子舒了一口大气,只要是人就好,就好。
“蛋糕?只有那一块了!”男子听到叶雨的话,指了指桌子上那一小角的黑森林蛋糕,今天卖的很好,所有的蛋糕就只剩下这么一小块了,他本来想自己吃掉来者。
“老板,我要了!”看着面前的小蛋糕,叶雨当机立断的说道,有也比没有的好。
捧着蛋糕,叶雨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景泰园。
奥斯丁迪兰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走个不停,时针已经指向十二,只要分针到十二,这一天便要过去了。
“嘭”的一声,大门被粗暴的推开,叶雨捧着手中的蛋糕,站在客厅正中央,看着奥斯丁迪兰笑的灿烂,“没有错过时间吧!”
奥斯丁迪兰的心重重一跳,看着面前捧着蛋糕,面容笼罩在烛光中的叶雨,眼底氤氲着点点涟漪,她刚刚出去就是为了这个吗?
“恩,没过!”奥斯丁迪兰点了点头,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温柔。
“咚”钟声随着他话音落下,时针与分针统统指向十二这个数字,午夜降临。
你说,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见了我,而奥斯丁迪兰,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你。
叶雨望着奥斯丁迪兰,抱歉的笑着,只是泪水却氤氲着眼眶,“下一次,我一定会亲手为你准备。”
“傻瓜!”奥斯丁迪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叶雨抱在怀中,“你,就是上天给我最少的礼物,我一辈子的珍宝!”
月光透过窗盈盈落下,滚动在眼光的泪徒然坠落。
s市漆黑的街道,一抹身影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寂静的柏油路上,垂在身侧紧攥的手掌中拿着一封信封。
景泰园,那抹身影伫立在别墅面前,久久不曾动弹。
眼底的波动比起大海还要汹涌,而最终一切归于平静,他将信封扔在别墅门前,转身离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中,新的一天即将展开。
叶雨睁开眼眸,阳光照入屋中,温暖着屋中的一切。
奥斯丁迪兰站在门外,身上还系着围裙,看着躺在床上笑的璀璨的叶雨,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吃过奥斯丁迪兰做的爱心早餐,叶雨背起书包打开大门。
地面上静静躺在那里的信封吸引着叶雨的目光,她眼底微沉,捡起信封放进书包中。
校园,永远不会逝去的就是青春,穿过校园,耳边,嬉笑打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叶雨走进一年一班,戴茜茜兴冲冲的抱着叶雨手,冲着她戏谑的眨了眨眼。
尼玛!
叶雨嘴角微抽,心中有种想将她一拳打飞的冲动。
“雨儿,你听说了吗?”史文萧总是突然出现在叶雨面前,看着面前这张无限放大的脸,叶雨挥手,如赶苍蝇般,一巴掌打在他的额头上。
“唔!”史文萧握着通红的额头,可怜兮兮的扫了一眼叶雨,身子还是往前搓了搓。
“雨儿,听说贺老师要整顿一年一班,这次月考过后,凡是成绩不佳,操行评定不合格的学生都要被踢出一班!”史文萧眉飞色舞的说着,似乎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恩,然后呢?”叶雨点了点头,淡然的神色没有一点激动兴奋甚至是不安的情绪。
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叶雨的态度让史文萧有些败兴,她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太老成,才十五岁就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办啊!
“雨儿,你不觉得高兴或者担忧吗?”史文萧不死心的询问。
“为何高兴,为何担忧?”
史文萧咬了咬牙,不死心的引导着叶雨的情绪,“你看,齐晓晓肯定不可能在留在一班,难道这不值得开心吗?成绩不好就要被赶出一班,这不值得担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