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搞的莫名其妙的朱玉祥朝乔艺雨走过来,借这个机会故意凑近了问她搭话:“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乔艺雨对谢永青的态度也有些疑惑,不过她显然不会对朱玉祥说,只是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留下一句:“你活该!”说完之后又快步离开。
……
晚上11点,申海饭店套房。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散席之后,谢永青陪着刘教授一起,一位一位的把那些头头脑脑给送走,回到狼藉一片的饭桌前,刘教授招呼谢永青:“你也喝得不少,晚上就在这里开个房间,账算在项目上。”
“您是自己开车来的把,”谢永青殷勤道,“要不一起开个双人间好了,回去省的师母又说。”
“行。”刘教授没有推辞。
谢永青虽然看起来没醉,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到达酒量极限了,这个时候人的状态是最好的,看周围什么都飘忽,看到什么都兴奋,扶着老师去房间的路上,谢永青就一直在若无旁人的大声歌唱:“咋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真呀么真Tm高兴!”
这种情绪从他干下第一杯酒的时候就开始了,谢永青发现自己刚才在酒桌上表现得完全像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即使是面对酒桌上最大的领导,他的表现依然镇定自若,他一边和领导们一杯一杯的劝着酒,招呼着客人吃菜,给喝多了的客人热心的递上毛巾和解酒茶水,一边还游刃有余的附和着场上的笑话段子,恭维领导们的高瞻远瞩,赞扬他们在教育事业上的杰出贡献——如果放在以前,这个新的意外发现肯定会让谢永青觉得有些心寒,因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同时还能完美的扮演好这种角色,这种以前他自以为自己反感的角色,但是在今晚,他只感觉到完全放纵的快感,这些又有什么不对的呢——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魔鬼,谢永青只是把它放出来溜溜而已。
谢永青服侍刘教授服侍的很周到,就连服务员想过来帮忙都被他拒绝了,老头子显然今天也喝得很尽兴,一沾上枕头就开始打起了呼声,谢永青过去轻轻在他耳朵边叫了他两声:“老师?刘老师?”
老头子喉咙了咕噜了两下,似乎是在说话但又听不清说什么,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样子,谢永青想笑,却发现自己却再也没了笑的兴致。
谢永青先去洗了个澡,以便让自己清醒一下,他今天晚上不打算睡觉,如果按比较坏的打算,他剩下的、比较舒服的时间可能只能按小时来计算,他不想把人生最后的一点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他这辈子睡的够多了,以后也有足够时间去长眠。
坐在电脑前,谢永青将自己昨天下午写的那些东西又在电脑上写了一遍,相比起他留给父母的,这份留给韩乐的要长了很多,而且字里行间他也有了更多斟酌,所以这一份也花费了他更长的时间,写完之后谢永青还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修改了其中很多错别字,最后确定无可修改之后,点了保存键。
一切都结束了,看着电脑屏幕重新陷入黑暗,谢永青对自己说,这时候他用手背试了试自己的额头,似乎不烫,晃晃脑袋,也很清醒,就连酒醉后的难受都没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竟异常的好。
……
乔艺雨回来店里的时候已经是10点还多,地铁站里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路过,似乎也没来喝奶茶的打算,孙小云和张鑫都回去了,就只有韩乐一个人坐在店里上网,看到乔艺雨的时候他顺便看了下时间,然后吓了一跳:“都10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