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依然活着，没有死。”

陶白咬牙切齿：“和我一起的黎师弟，他坚持了一年，受不了，上吊自杀了；陈师兄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坚持了两年，但是最后还是受不了，一头撞死在墙壁上。甚至杨师兄也忍辱负重，和我一样坚持三年，但是因为一个魔将看他不顺眼，将他活活打死，最后扔出去喂狗，连骨头都没有留下来。”

“当初我也想死，死多简单啊，闭上眼睛就行了，之后什么都感受不到，彻底解脱。”

“但是我还是活了下来，因为我不能死。”

“即使受尽折磨，即使每天吃大便为生，即使被那些魔族畜生羞辱，我都忍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他看着自己的道侣章怡。

“为什么？”章怡的声音嘶哑，其他修士都是看着陶白，默不作声。

陶白捏紧拳头：“因为恨！”

“恨那些魔族畜生对我们的羞辱，恨自己的无能才落入这些魔族手里，恨苍天不公让我们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因为恨，我忍受了下来，忍辱负重。”

“当初我在想，就算是只有一个魔将也好，我也要亲手宰了他们，为师兄弟报仇。”

他咬牙切齿，嘎嘎作响，掷地有声，恨意滔天。

“你想自杀我不阻止你，因为我知道这三年究竟是多么痛苦，想解脱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