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纺织厂自由党大人物们怪异的表现和举动全被串联在了一起,而这些怪异的线刹那间又被潘近星手里的烟枪搅成了一个蚕茧,最后被这鸦片鬼一个哈欠吹散了,飘落一张竖排的传单。
“我…擦……他们为什么这么看重潘近星?难不成潘近星说的是真的?张其结回国是赌博发财的?”齐云璐彷佛鸦片瘾发作的烟鬼在巷子口摁着太阳穴打着转,一脸痛苦的表情。
“而且他们竟然连潘近星的房东都给弄走了!想干吗?要出大事了!”齐云璐猛然间满脸喜色,低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嘴里笑道:“自由党50元难赚,但是可以找民主党补回来!”
齐云璐转而飞跑去找林留名,找臭名昭著的李文新的难度好比找一只耗子,但找林留名,和抬头看太阳在那里差不多,那家伙可好找的很。
果然,跑到国营鸦片馆,随便拉一个伙计,立刻就知道林留名吃民主党接风宴去。
那伙计还很警惕,一开始不说,反问齐云璐道:“齐先生,你们昨天不刚刚闹了点事吗?让山猪都押送京城了,你找老林干嘛啊?”
“擦!你还怕我揍他啊?”齐云璐跺脚道:“昨天闹事不就是因为他家那工程吗?我这不找他商量商量给他家那烂尾楼的事嘛。”
然后杀去民主党吃饭的酒楼,更好办,伙计直接指着大路说:“林老板自己步行回家了,您老走快点,都能在他回家截住他,我看他都走不了直线了。”
结果十分钟后,齐云璐就看到撑着电报线杆子狂吐的林留名。
“大哥啊,我可找到你了!”齐云璐以看到亲人或者看到一堆会走路的钞票的态度飞奔前,一把搂住林留名。
但是林留名喝得委实有点多,不论齐云璐说啥,主要就是吐,后来索性搂着木杆子坐在地了,把齐云璐气得暴跳如雷,但又无计可施。
足足纠缠了半小时,齐云璐觉的这样不是办法,四下看看:天气不好、暴雨将至、这边也稍微偏僻一点,路行人稀少;他扳开林留名搂着木杆子的手指,半拖半拽的把他从路的北边挪到南边。
气喘吁吁的把他放在路边,再次确认四周没人,然后对着林留名的后背一脚踹了过去。
林留名闷哼一声,顺着坡咕噜咕噜滚了下去,一头扎进了下面的臭水沟里。
“哇!”林留名头埋在臭烘烘的水里好一会,才猛然虾米一样弹开,仰头大吼,黑水从嘴里四溅。
“哎呀,我的林大哥啊,这是怎么地的了啊~”齐云璐猛可里拖着长长尾音大喊着,顺着坡滑到了沟边,伸手拉住在沟里迷惘的四处乱望的林留名的手,叫道:“哎呀,大哥啊,你怎么掉河里去了?幸亏小弟经过啊,要不你可咋办啊?怎么回事?喝酒了吗?”
之所以大声喊起来,是因为路对面那花店老板出来了搬自己摆在外边的盆栽。
“怎么回事啊?”花店老板果然急匆匆的跑过来看。
“哎呀,老林好像喝多了,掉沟里了。”齐云璐一边解释,一边把湿漉漉臭烘烘的林留名拉出来。
花店老板要帮忙,齐云璐赶紧摆手不用,“这不是齐先生吗?不是听说你们昨天打架了?”花店老板看着有点担心林留名生命安危的意思。
“哎呀,生意的误会。但是就算打架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耶稣教导我们要爱人如己啊。”齐云璐拉着林留名一只手腕拖他坡,毫不留情,只拉得林留名嗷嗷怪叫。不过齐云璐毫无惧色,继续拉,就是要拉得林留名嗷嗷怪叫,不疼你怎么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