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了个例子,说:天下雨了,你可怜外面淋雨的野猴子,想把他们领进屋里避雨取暖,必须给他们戴上铁链或者扣上笼子,这样对主人和猴子都好,谁叫野猴子太自由无法无天呢;野猴子呢,进了屋里,不仅不感恩干屋子,还觉得自己套了个链子是不自由,非要追求彻底无法无天的自由,那么要不猴子占领屋子,把里面翻得乱七八糟,把屋子变得和野地一样;要不主人打死一群猴子,还把他们赶进雨里。
一句话,陛下说国人无法理解基督徒的自由和无法无天的自由之间的区别,他们只想自己无法无天,别人要尊重自己的任何要求;而他们自己却不想舍弃自己的一部分自由给予别人。舍弃自己的一部分自由,尊重别人权利,才是自己的真自由。自由是舍弃,不是追索。
因此早点占领“自由”这个词,掌握关键词定义权非常必要,说到这,他就一拍桌子,说:‘管你们到底是什么呢就给朕叫自由党吧’”
郑阿宝越说越慢,还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否定,看得出他在逐字逐句的记忆那场霹雳电火般的御前训话中的每一个词。
**官倒是听得连连点头,郑阿宝说到第…的时候,他插言道:“人类和上帝就是这种关系。不存在绝对的自由,只有在耶稣的限制之内有良善的自由,其他的会变成堕落和邪恶的自由。比如基督徒应聘失败。就走了,但国人会想着送礼走后门,他比基督徒多一个选择,更加自由;这是极大的危险,所以我国商人在法律森严的欧美国家绝对不如在贪腐横行的清国如鱼得水,而在清国如鱼得水的贿赂自由是自我毁灭。”
郑阿宝艰难的说完,咽了口唾沫,才慢了一拍的那样一拍桌子,叫道:“小金,有你的咱乡下人,不懂啥意思,不过既然陛下说了,老子当要提枪枪毙自由,管他|**是什么玩意呢。咳咳,主啊,宽恕我说粗话了,阿门。”
“你还乡下人?你别装了。”**官哈哈大笑。
“我真不懂”郑阿宝摊开手叫了起来。
“不懂你就敢自己一个人过来火线组党啊?”**官嘿嘿一笑,接着变作了大笑:“这倒是咱宝少爷的风格,不管什么地方什么人就敢大喇喇的杀过去,然后几下搞定。”
“别夸我了,我可不是你们这些大才子,”郑阿宝搓着牙花子说:“咱们比兄弟都亲,事情我也不瞒你:一是这事是陛下想做的,他老人家一句话,我们当然要鞍前马后的赴汤蹈火他在我们面前开口,有机会为他办事是我们求之不得的荣耀,这是要和别人抢的,哪怕给陛下他擦鞋都一样;二来,说深了,我肯定不会懂陛下的心思,但是他说要我们和钟家良的民主党对着干,我就高兴了,我一定要来”
“怎么,你给钟家良的小女儿写法兰西情书了?”**官咧嘴一笑。
郑阿宝笑了笑,突然说道:“天这么热,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干嘛?热死我了,我还套着满清官服呢这里又没有水力风扇,都出去吧。凉快点、清净点。”找了个借口挥手让自己跟班全出去,又目视了一眼站在旁边端着茶壶侍立的秘书官。
金中基看到了郑阿宝的动作,也立刻说道:“秘书,去卧室拿那盒绿茶来,一会让小宝拿去消暑。”
看屋里没有第三对耳朵了,郑阿宝还是小心的凑过来头,满脸厌恶的用极小声道:“虽然我知道基督徒不能背后说别人坏话,但是这关系国家安危。钟家良那伙混账,对我国安全是个威胁,说不好听的,他们就是一伙汉奸不能让他们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