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一早他就把两人请到自己厂里来,和李广西商量,假意去火车站定车皮发送自己货物,看看龙川火车站的反应。
果然,张其结的会计灰溜溜的回来了,说龙川站自称车皮紧张,近期没法给龙川纺织厂车皮使用铁路运输。
李广西大惊失色,他外销的货物和张其结一样,都使用铁路,自己也赶紧去火车站看看风声,他还认识里面的几个员工,现在,果然他也吃了闭门羹。
龙川火车站在方秉生的授意下不再为两家运输货物。
“老张!你看怎么办啊?他方秉生竟然真的这么无耻!哪能因为我们要选举就不让我们用铁路啊?”李广西大汗淋漓的握住张其结的胳膊摇着,满脸惊恐的叫道:“难道以后我们走水路?和鱼家一样?铁路就用不得了?”
张其结抿着嘴不吭声,而王鱼家冷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叫道:“这方秉生太不像话了!我们又没违法!这不是公报私仇吗?这简直是流氓啊!要是敢这么做,我们去巡回法庭告他!”
“告他?他也没把柄落在我们手里啊!”李广西摊开两手叫着,浑身又气又惊都哆嗦了:“又不是他不让运的,是龙川站搪塞我们,你难道要告宋左铁电公司啊?!”
王鱼家眨了眨眼睛,厉声道:“我们手里有理!告宋左铁电公司又怎么了?他们理亏啊!”
知道王鱼家太犟太认死理,李广西转过头去又去摇张其结的胳膊,叫道:“老张,你说怎么办啊?!”
张其结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李广西,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广西啊,从昨天你下定决心要选举开始,就要有心理准备,这不是游戏,这是战争,和京城大权贵的血战。”
李广西浑身一抖,慢慢的放开了握住张其结的手,他把屁股深深陷进沙发坐垫里,背在靠在了靠背上,也叹了口气,说道:“好东西就得抢,对吧?”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扭头问张其结道:“那难道真像鱼家说的,去打官司?”
张其结摇了摇头,说道:“也不至于到了这个份上,我早有准备,已经让小齐帮忙去请人了。”
“请谁了?”李广西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