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一大队亲兵来到城墙上,值守城墙将领赶紧迎上来,惊魂未定的向孟海公介绍之前情况,说是刚才突然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飞上来,在城墙上突然炸开,发出巨响,同时有许多的铁角铁钉乱飞,爆炸点附近的两名贼兵因为离得太紧,当场死亡,还有好几名士兵被铁角铁钉扎伤,其中一名贼军士兵还正好被射中眼睛,一只眼睛被扎瞎,流血不止,已经疼昏了过去,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两说。
仔细检查了死亡士兵的尸体,发现他们都是全身血肉模糊,耳鼻出血死得十分凄惨,孟海公脸色难免更是阴沉,一边拍着被惨状吓得不断发抖的马赛飞,一边向李密问道:“这就是陈小贼的攻城武器了?有没有什么破解之策?”
“禀录事,破解之策,学生要亲眼见到实物后才有可能想出来。”李密恭敬回答,“还有,学生也不敢肯定这就是陈应良小贼的杀手锏,以那小贼的脾气,他真正的杀招一般都是隐藏到最后才突然使出,不太可能会提前暴露。所以学生担心,这说不定是陈小贼故意如此,先用这种古怪巨雷恐吓我们,让我们集中精力应对他的这种巨雷武器,再到了攻城的时候,他才使出真正的、更厉害的杀招,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更厉害的杀招?”马赛飞惊叫,“那个陈应良小贼,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手段这么歹毒?”
“没事,用不着怕。”孟海公又拍拍老婆,然后向李密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给守在城上,注意观察官军动向,官军再用这种武器来攻城,你就给我仔细看好,想出应对的策略!”
“在下遵命。”李密拱手答应,然后又赶紧说道:“录事,内线的情报也十分重要,还请你尽快联络内线,许以重赏,让他们尽可能探视陈应良贼军的营地动静,打听陈应良小贼到底有什么攻城武器,以便在下为你布置御敌策略。”
“好,我马上安排!”孟海公一口答应,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陈应良难得大方一次,拿了一颗更大号的原始炸弹扔上孟海城城头,果然如愿以偿的收到了理想效果,惊惧这种能够发出恐怖巨响的古怪武器之下,孟海公贼军的胆气为之大怯,军心十分惶恐,包括狡诈如狐的李密在内的贼军决策层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这种新式武器上,担心隋军在再次发起攻城时大量使出,杀得自军无法抵挡——当然,李密如果知道这种武器的造价有多么昂贵的话,就肯定不会有半点害怕了。
陈应良虚张声势的战术还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就是让李密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想起储水大事,赶紧跑到挖掘水池的现场查看情况时,李密的鼻子顿时差点气歪了——贼军蒋善合组织军队挖掘水池,竟然没有单独挖掘水池,而是在原有暗渠的基础上,拓宽暗渠引水成池!见此情景,李密脾气再好也难免有些火大,冲着蒋善合咆哮道:“你能不能动点脑子?挖这样水渠有什么用?如果外面的河水浅了,水池里的水不就马上流出城了?”
“你才能不能用点脑子?少说些蠢话?”蒋善合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单独挖水池,池底如果不垫砖石,池塘的旁边也不砌上砖石,再多的水也会一个晚上渗光,这么短的时间,你叫我上那里弄那么多砖石砌成池塘?再说了,就算有那么多砖石,还要拿石灰糯米浆沾接,不然照样会渗水!”
砰一声,李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也顿时变成了苍白色,心中惨叫,“糟了!我怎么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忘记了池水会往地下渗透这一点?我当初就不应该担心打草惊蛇被张须陀察觉,应该早点提醒孟海公修筑可以防渗的砖石水池!”
大惊之下,李密赶紧换了个口气,恳请蒋善合暂停注定毫无作用的施工,然后赶紧飞奔到了孟海公夫妻面前,恳请孟海公修筑防渗水池,结果孟海公这次就只能是摊手了,道:“没办法了,不说砖石,之前为了筑城,我已经把能收集到的糯米都用光了,现在官军又正在城外守着,我是怎么都弄不到那么多糯米了。”
听到孟海公这番话,李密顿时就沮丧到了极点,孟海公则说道:“既然挖水池也没用,那就干脆别挖了,我会下令让城内军民多用缸桶储水,你还是专心去给我提防陈小贼的攻城武器,先想办法守住城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