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宛白如今是景宇桓的心头宝,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儿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尤其是听出薄卿欢言语间的不悦之后,景宇桓再坐不住了,忙陪上笑脸,“大都督稍安勿躁,小女宛白不过是担心她刚回府不久的嫡姐不了解情况,耐心解释了一番而已,本也是与案情无多大关联的,咱们这就进入正题。”
说罢,景宇桓的目光再一次转到璎珞与知画身上,示意她们如实交代。
知画年纪小些,面色怯怯。
璎珞为人沉稳,再者,早前来的时候景瑟已同她打过招呼,因此心中并无畏惧,抬起头来就有板有眼地道:“回禀楚老王爷、薄大都督、右相大人,奴婢与知画原是晋国公夫人派遣去往花桥镇探望表小姐的,谁知领路的高嬷嬷于半途病倒,奴婢们安排她在镇上歇息,自己去庄子上,未曾想竟迷了路,薄暮时分才在一处玉米草垛子旁遇见薛大姑姑伙同两名仆妇架着表小姐的胳膊,她们要去哪儿,奴婢不知,但奴婢清楚听见表小姐大呼救命,奴婢二人这才出声制止薛大姑姑,薛大姑姑说她们并无恶意,本是大小姐病了,想连夜送到镇上医治,所以才会出现了那一幕。紧接着……紧接着梵二爷就出现了。”
薄卿欢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景瑟,眸光瞥向知画,“你的所见所闻是否与璎珞一般无二?”
薄卿欢那凉薄却摄人心魄的目光,知画自是不敢对视的,脑袋又往下低垂了些,连连点头,“是,奴婢所见与璎珞姐姐一般无二。”
薛大姑姑于这二人的证词间寻到了空隙,忙见缝插针,“求大都督为大夫人做主!”
薛大姑姑说完,额头重重往地板上一磕,镣铐上铁链哗啦啦直响。
薄卿欢挑唇,“本座听闻你们三人在京兆府时就已经招供摁了手印承认因一时贪图钱财起意谋害主子,方才却进来就喊冤,如今又要本座为你们府上的大夫人做主,你且说出一番道理来,要本座为她做什么主?”
薛大姑姑忙道:“璎珞只说了前半截,却未说后半截。”
“哦?”薄卿欢语气轻佻,分毫不像在审案,倒像是在观一场小丑戏,戏的结局,他这个执掌大权的人早已定好,如今不过是想观一观戏中小丑们能否跳出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