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元徽的话很明显,要等欧阳慕秋挑选过后,才轮到花惊羽挑选。
花惊羽挑眉,唇角冷冷的讥讽盯着南宫元徽,相当鄙视这个男人,不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吗?以为她是泥做的不成,本来她就不怕他,何况现在身侧还有一个大靠山。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开口:“我倒不知道太子殿下连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知道了?太子乃是天下万民的太子,行事可是有目共睹的,太子殿下不能以权压人吧。”
她一言落,命令不远处的掌柜:“端过来。”
本来她还真不喜欢这些玩艺儿,不过现在看到南宫元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便不想随了他的心意。
玉锦坊的掌柜此时只差昏倒了,整个人都不俐索了,花惊羽一叫,哆嗦着领着人往这边走。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难看至极,阴森森的瞪着那与他做对的清秀明媚的女子,这个女人本来该是他的东宫太子妃的,以前一直围绕着他转,现在不但出色动人,竟然一脸的嫌厌之色,这让南宫元徽十分的气恨,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望向南宫凌天。
“七皇弟,这件事虽然是小事,可是却事关两国邦交之谊,本宫相信七皇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南宫凌天邪魅一笑,懒懒的开口:“我倒不知道一件小小的首饰竟然影响到了两国邦交事宜,这倒是让本王稀奇了,难道说就因为慕秋公主后挑选了首饰,所以这邦交便不成了?”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凌厉的盯上了欧阳慕秋,欧阳慕秋本来正看热闹,这燕云国的两位皇子相斗,她乐得看热闹,至于买首饰,她可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对于被拖下水的事情,她更没有兴趣。
欧阳慕秋挑眉望向花惊羽。
“不如我和这位花小姐一起挑选饰物如何?”
欧阳慕秋望向花惊羽,花惊羽唇角是清浅的笑,不卑不亢的点头:“公主请。”
玉锦坊里,欧阳慕秋和花惊羽同时望向掌柜身后的伙计手中的托盘,伙计掀开了红布,只见两个托盘上,分别摆放着几件玉器,有佩件挂件也有玉镯,其中还有三件套的,都是顶级的冰种水玉,光华流转,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不过欧阳慕秋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淡淡的望向了花惊羽。
花惊羽扫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抬首望向对面的欧阳慕秋:“公主请。”
“花小姐请。”
两个女子分外的客气,可惜愣是没动,大堂内的人全都望着这边的情况。
这整个大堂内,就要数这位慕秋公主和花小姐最耀眼,慕秋公主是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花小姐却是清丽出尘的美,此时的她们和江家大小姐一比,明显的更胜一筹。
江月雅的一张脸在触及到这两位比她还出色的女子时,脸色阴暗而深沉,手指紧握成拳,气恼至极。
不过欧阳慕秋和花惊羽羽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挑选托盘之上的首饰,倒是另外一只修长完美的手伸出去,在托盘之上,取了两件东西出来。
这是一对龙凤佩件,都是上等的名品,两件是一套的,乃是情人之间互赠的饰物,可垂吊在腰间,一件是缕空雕花,中间有龙形图案的佩件,一件是缕空雕花凤形的图案,两件玉件自成一体,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南宫凌天取了一对佩件,仔细的观摩之后,唇角潋滟的笑意,轻赞了一句:“好玉。”
他一言落,伸手取了凤形玉佩,弯腰优雅的把凤形佩件系在了花惊羽的腰间绦络之上,四周的众人齐齐的一怔,如若说先前还有些不确定,那么北幽王这举动,可是诏告了天下了,这女人乃是他的女人了。
花惊羽先是一怔,待到回过神来,便看到南宫凌天已把那凤形佩件系在了她的腰间,不由得微恼,这个男人太过份了,好歹问她一下啊,这问也不问便系在腰间了。
“南宫凌天,你?”
“羽儿,这是本王送你的,这个是本王的,”他说完又把那龙形玉佩系在了自已的腰间,然后邪魅璀璨的一笑,伸出手扣着花惊羽的手笑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和欧阳慕秋等人。
“太子皇兄,慕秋公主还有夜尘皇子慢慢的挑选,本王先行一步了,本王还要带小羽儿去别的地方玩呢?”
南宫凌天扣着花惊羽的手吩咐了玉锦坊的掌柜回头去王府支取银票,两个人悠闲的一路离开了玉锦坊,身后所有人齐齐的石化,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我行我素,众人一向心知肚明,只是从来不知道,这样嗜血狠戾的人也可以如此宠溺一个女人,只可惜这个女人不是她们,是花惊羽。
身后玉锦坊里,两个人的脸色黑沉而阴暗,太子南宫元徽和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远去的花惊羽,眉一蹙,阴险的想着,花惊羽,你这可是打本宫的脸子,本宫定然要让你后悔今日之举。
若说以前他还心存一份别念,希望花惊羽能回头,但这一刻他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他得不到的东西,南宫凌天也别想得到。太子望向一边北辰国的皇子夜无尘,此次北辰前来燕云国可是修两国友好来的,若是把花惊羽嫁到北辰去,看这个女人还嚣张什么?
南宫元徽心念动过之后,总算舒服了很多,望向慕秋公主开口:“公主可有中意的首饰。”
欧阳慕秋挑高了纤长的浓眉,意兴阑珊的开口:“走吧,本宫素来不喜欢这些玉器,这些我龙月国的宫中多的是。”
她说完一转身率先往外走去,身后的太子南宫元徽领着夜无尘跟上,江月雅紧跟着太子身后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殿下。”
太子停住了脚步回望过来,看到江月雅趋步上前,飞快的说道:“殿下难道真的容许人这样对待你?”
南宫元徽眯起眼睛望着江月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江大小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若是你再把算盘动到本宫头上,本宫不在意让你认清自已的身份。”
先前江月雅分明是把他们一行人诱进了玉锦坊,如若不是她拉着慕秋公主,只怕他们未必进来,所以说这个女人是别有用心的,现在竟然还想借着他的手来对付花惊羽,实在是可恨。
南宫元徽瞪了江月雅一眼,转身领着夜无尘离去,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玉锦坊门前,看热闹的各家夫人小姐,纷纷的望着门前的江家小姐,一身被霜打过的落魄,一扫从前的光辉灿烂,显得很狼狈,不少人小声的议论着。
“瞧,江大小姐的脸色好难看啊。”
“那肯定的啊,北幽王殿下摆明了喜欢花小姐,根本不喜欢她,连看都不乐意看到她。”
“她真可怜。”
江月雅听到这些女人的话,再也承受不住刺激,血气往上一涌,身子一歪往地上栽去,身侧的丫鬟赶紧的夫着她,连声叫起来:“小姐,小姐。”
江家的丫鬟把自家的小姐带走了,玉锦坊门前围着的不少人一边议论,一边慢慢的散开了,有进店买玉器的,也有离开回府的。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花惊羽气恼的伸手去解腰间的玉佩,想把玉佩掷到南宫凌天的脸上去,问都不问她,便把玉佩系在她的腰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这样做,他这是想干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花惊羽脸色臭臭的。
南宫凌天伸手压着花惊羽的手,温软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本王只不过因为先前骗了你的事情,所以心中有愧疚,特别的买了这么一块玉佩赔罪,你先前不是说要败光我北幽王府的钱吗?这会子怎么不要了,”
花惊羽一时没解开腰间的玉佩,抬首气狠狠的瞪着南宫凌天:“你确定是为了赔罪,没有别的?”
南宫凌天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这丫头聪明啊,不过他雍雍清华的面容上是认真:“本王是给你赔罪的。”
“要赔罪也行,把你那一块也给我,。”
她才不要他一块她一块呢,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她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定了不成,不行,想想以前这家伙不但凶神恶煞的对她,还骗她,她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接受他的东西呢。
南宫凌天的长臂一伸搂住了花惊羽的身子,温软的细语:“好羽儿,乖羽儿,别这么生份,你和本王真的要计较得那么清清楚楚吗?本王的心都碎了。”
他说着眉容凄冷,似乎心中十分愁苦似的,花惊羽睨着他,有些汗颜,这是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吗?这人是谁啊。
“滚,别给我来这一套。”
“小羽儿,本王受伤了,心好痛啊,”南宫凌天变本加厉,搂着花惊羽,把脑袋搭在花惊羽的肩头,左右的摇晃着,花惊羽身子差点被摇散了,头都摇晕了,最主要的是她彻底的被这货给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好了,你放开我,我头晕。”’
南宫凌天总算不摇了,略松开一些,一双手臂仍然霸占着花惊羽,执着的开口:“小羽儿,以后我宠你,我疼你可好?”
花惊羽歪头望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太子所说的话,看来这货偷听了啊,不满的睨了这家伙一眼。
“小羽儿,你答应本王吧,让本王宠你疼你。”
“你确定?”
花惊羽凉凉的开口问道,一侧的南宫凌天看到她神情有松动,不由得大喜,立刻点头:“本王会疼你宠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一生只娶你一个妻。”
他软软的温润如水的声音击中了花惊羽的心房,使得她的心柔柔润润的,化成了一汪水,而且她心知肚明,自已是喜欢他的,完全不同于赫连轩的那种欣赏,虽然他让她生气恼火,曾经还让她害怕,可是她不能否认,她面对他的时候,心跳会加快,甚至于仅仅是看他一个后背,还会流鼻血,这一切一切说明她对他是有感觉的,既然知道自已对他有感觉,那么何不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如若我们真心相爱,彼此有情,最后还决定了永远不离不弃的话,我就嫁给你。”
南宫凌天一听,不由得高兴了,抱着花惊羽高兴愉悦的笑起来,他这是确定了自已的地位了,小羽儿答应给他一个机会,便说明他是有希望的,那赫连轩想要这样的一个机会都没有呢。
“小羽儿,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娶你啊?”
“看表现呗,也许三个月后,也许一年,也许什么都没有,这要看你的表现,现在我给你的可仅仅是个机会。如若有一天我被你感动得一蹋糊涂,不得不嫁的时候,我便嫁了。”
花惊羽笑了起来,这一刻马车里浓浓的柔情,比蜜甜,比花香。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柔柔的亲了一下,像抱着自已最喜欢的宝贝一般不松手,花惊羽就着他的怀抱闭上眼睛,软软的说道:“我想睡会儿。”
“睡吧,睡吧。”
南宫凌天拍着她的背,温柔的低语,花惊羽果然依言闭上了眼睛,现在她承认了两个人彼此的关系,虽然还没有谈婚认嫁,但是心中却是认定了他的,所以也不回避自已的动作了,就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睡觉。
南宫凌天等到她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紫色的玉镯,这紫玉镯乃是她母妃留下来的东西,留给将来的儿媳妇的,现在小羽儿是他认定的女人,这件玉镯自然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