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郡主手中透明的琉璃器片更深的划了进去,花如烟的脖子上,血色徐徐而下,她感到一阵的昏劂加后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招惹上这女魔头,自已这分明是找死啊,这枭京的人哪个不说这女魔头变态,连孝亲王府的小魔头南宫瑾和南宫晚儿都不愿意招惹她,偏偏自已来招惹她。
“郡主。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花如烟意识有些昏迷,痛苦的哀求着,同时的一个控制不住,竟然撒了尿,马车里一股尿骚味,永乐郡主的脸色陡的冷傲嗜血,手指一收,狠狠的一脚把花如烟给踢了下去,同时的冷哼:“真是个怕死鬼。”
公主府的马车扬长而去,花如烟的丫鬟小环远远的一看有东西抛出来,赶紧的过来,看到了自家的小姐被抛出来,不由得小脸雪白,紧张的叫起来:“小姐,小姐。”
同时的她闻到了小姐身上一股尿骚味,不由得奇怪的挑眉,然后一伸手摸到了小姐的裙子湿了,小环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不由得难看,而且小姐的脖子上鲜血直流,好半天小姐一动不动,小环伸手拭探了一下,身子跌坐到地上,小姐分明是没气了,她,她?
小环哭了起来,赶紧的伸手扶了花如烟离开,等到她扶了花如烟回到太清庙,花如烟竟然直接的没气了,这个女人终于作死了自已。
太子府的马车里,安静无声,花惊羽闭目休息,脑海中却在想着,南宫元徵真的隐藏得很深吗?自已如若是他的棋子的话,又是一棵什么样的棋子呢?马车一路进了城,花惊羽忽地睁开眼睛望向旁边同样闭目养神的南宫元徽,这一刻的南宫元徽完全是她陌生的不熟悉的人,内敛沉稳睿智,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花惊羽唇角冷讽一笑,身侧的南宫元徽立刻警觉了,飞快的睁开眼睛,而脸上也飞快的戴上了假面具。
“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同样的收敛起心中思绪,若说以前她无所顾忌,但现在知道此人是什么角色,她又如何不小心呢。这帝都多少人被他骗了,个个都以为东宫太子是个无用的男人,连带的他的父皇都以为太子不足以成大事,却谁又知道他才是那个隐藏得最深的人,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造成这样的假像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花惊羽意念一转,便知道是为了什么,皇储之争,太子知道皇室的其他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太子之位,那些人想除他,他同样的想除掉这些人,所以他造成了这样的假像,就是为了迷惑那暗处的人。
好厉害,好计谋啊,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连带她也以为这个男人成不了事,幸好南宫凌天提醒了一句,她才捉摸过来,而在这出戏里,自已就是太子的一个活道具,若没有自已,谁又知道太子不负责任,不足以成大事呢,说来说去,自已是他利用的最彻底的一颗棋子啊,好,真是太好了。
花惊羽唇角慢慢的勾出笑来,她身侧的南宫元徽眼神一闪而过的幽暗,脸色微冷,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温润的开口:“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望着他,想到若是自已现在戳穿他的真面貌,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了,他谋算了这么多年,现在就等着要收网了,又岂会允许人坏他的好事呢,所以她没有傻到送死。
“殿下,你真的想娶我吗?”
花惊羽忽然阳光明媚的开口,一脸心动的样子,对面的南宫元徽一时间竟有些错怔,这个女人先前不是一心不想嫁他吗?这会子又说想嫁他,不过若是娶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是啊,羽儿难道不相信本宫吗?”
南宫元徽又是一脸温情的样子了,花惊羽心里狠狠的呕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不相信,我怕哪天殿下心血来潮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你说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花惊羽似真似假的说道,然后掉头望向别处,身侧的南宫元徽瞳眸中若有所思,这女人是什么意思,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正想开口说话,太子府的马车停了下来,侍卫的声音传进来。
“殿下,花府到了。”
花惊羽不等南宫元徽开口,掀了帘子抱着小白下了马车,理也不理后面的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的眼眸一片深沉,唇角紧抿,刚才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花惊羽已经领着温柔走进花府了,太子命令一声外面的侍卫,离开了花家的大门。
是夜,到处一片寂静,浩翰的天空上,星星安静的悬挂在布幕之上,月光柔和的笼罩着各处。
雕梁画栋的北幽王府书房内,一片死寂,最里面的豪华软榻上,慵懒的歪靠着一个白衣男子,纤尘不染的衣衫上,袖口银丝勾勒的海棠明艳动人,袍袖轻抬,大朵的海棠好似怒放盛开着,使得男子越发的魅惑,深邃的瞳眸透着撩人的幽光,但是此刻这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幽寒无边的杀气,定定的望着书房一角的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女子脸上有着无奈,双眸轻轻的眨了两下,显示出她的不安。
“表哥。”
这女子正是白日在玉凰书院与花惊羽决斗的永乐郡主,白日众人眼里凌厉难缠的小魔女,此刻却一脸的温顺乖巧,望着软榻上的男子。
南宫凌天抬了一下眉,眼里的戾气更重,唇角紧抿,显出他的心中火气很重,永乐郡主不敢说话了,心里却努力的猜测着,表哥和那花惊羽是什么关系啊,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的,定然是自已和花惊羽那个女人打了起来,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生气,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凌天阴暗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身为尧骑卫统邻,本该低调行事,你却如此高调的与人决斗,若是你的身份泄露了,知道会给自已惹来多少麻烦吗?会给尧骑卫惹来多少麻烦吗?”
尧骑卫不属于地方禁军,乃是皇上手中一支秘密的队伍,分散在京城各处,随时准备处理着京城的突发事件,这支尧骑卫没有多少人知道,皇帝把这支尧骑卫交给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永乐郡主便是南宫凌天手里的人,所以他让永乐郡主掌管了尧骑卫,这女人一向低调,做事心狠手辣,嚣张拔扈,再加上她的身份,倒是不会惹起多少人的怀疑,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大刺刺的高调与人决斗,所以南宫凌天格外的生气,火大得很。
“本王要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该撤掉你尧骑卫统领的身份了。”
南宫凌天幽暗的声音响起,俊美的面容上拢上了一层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永乐郡主面色一变,立刻不安了,沉声开口:“王爷,属下这次错了,请王爷责罚。”
完全是下属的态度了,没有半点先前打马虎眼的样子,南宫凌天抬眉眯眼望着永乐郡主,说实在的,永乐郡主担任尧骑卫统领,一直让尧骑卫的那一批属下信服,虽然这些人并不了解她的真正身份乃是永乐郡主,可是她心狠手辣的手段却震慑住了所有的尧骑卫。
“好,看你以往表现不错,这次本王就不计较了,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直接给本王滚出尧骑卫。”
阴骜冷狠的声音响起,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垂首:“是,王爷,属下知道了。”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永乐郡主退了出去,一路离开,等到出了北幽王府,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先前还真是危险啊,差点被表哥给撤了尧骑卫统领的职,她做这个可是很拿手的,而且十分的刺激,可不想就这么撤换了,而且能为舅舅做点事,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永乐郡主笑了起来,妖魅惑人,一挥手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北幽王府。
轻羽阁里,花惊羽因为白日和永乐郡主的对战,有些累了,所以早早盥洗休息。
房间一个人也没有,花惊羽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身遭的气息有波动,不由得脸色一暗,沉声喝问:“什么人?”
来的人身手十分的厉害,竟然一直到了近前,她才感受到这份波动,现在的她内力达到了七重,可说是十分厉害的高手了,所以一般有人靠近轻羽阁,她早早就感受到了。
“花儿的火气可真大啊?”
暗磁低沉挪谕的声音响起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慵懒魅惑,一扫往常的凌厉凶狠,温雍好似三月的桃花,唇角是潋潋的笑意,白衣胜雪,乌眉亮眸,说不出的尊贵优雅,花惊羽蹙了眉,望着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嗜杀成性,心狠手辣的家伙吗?不过她想起了他刚才挪谕的话,脸色微微的黑了。
“北幽王殿下,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还有什么时候我成了花儿,我怎么不知道。”
这花儿听着怎么让人恨得牙痒痒呢?怎么听怎么奇怪。
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狭长的凤眸中幽光闪烁,唇角飞扬,不点而朱的绝色,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身着白衣的他给人一种惊艳之感,不觉妖艳唯觉华丽,不过若是细看,轻易便可看出他的冷酷无情。
“本王可不想像别人一般称你羽儿,所以以后这便是本王的专称了。”
南宫凌天不容反驳的话响起,完全不是商量,是决定,花惊羽脸色更难看了,牙齿咬着唇,冷哼道:“殿下这是叫小猫呢还是叫小狗。”
反正她觉得这花儿的名字跟小猫小狗的名字差不多,不过很显然的北幽王殿下不这么认为,他微眯一双深邃迷人的瞳眸,幽然一笑,光华璀璨的开口:“难道花儿不喜欢本王叫花儿,喜欢本王叫你猫儿,或者狗儿。”
“南宫凌天?”花惊羽咬牙冷冷的瞪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一点都不以为意,倒是很有兴趣的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兴致十分的好。
“如果你不想叫花儿和狗儿,本王可以叫你小花,或者阿花。”
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周身抖了抖,殿下你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冷得人发颤好不好。
“南宫凌天,我们能言归正传吗?这样吧,以后我叫王爷名字,王爷也叫我名字,行不行?”
花惊羽心平气和的开口,意图和某个男人讲道理,不过道理显然是没用的,某个男人压根听不进去,直接的否决了:“难道本王要叫你花惊羽?”
“嗯,行,就叫这个吧,很好啊,名字取来便是让人叫的是不是?”花惊羽睁着一双亮得耀眼的眸子望着南宫凌天,试图说服他,不过没用,南宫凌天俊美的脸色微微的拢上了冷意,瞳眸之中也是诡谲的光芒。
“这样是不是太生份了,本王和你之间必须这么生份?”
南宫凌天的眼睛拢上了阴森,脸色也有些黑沉,一副若是花惊羽胆敢说是,他不介意掐死她似的,花惊羽直接伸手按着脑门,她本来想休息的好不好,半夜不睡觉和这男人纠结这名字有什么意思啊?
“王爷你究竟想怎么样?”
花惊羽有些抓狂,怒瞪着南宫凌天,大有要和南宫凌天拼命的样子,南宫凌天不紧不慢的说道:“本王就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你这么火大做什么?要不然本王还是叫你花儿吧。”
“南宫凌天,信不信我把你撵出去,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就和你绝交,”花惊羽陡的怒吼起来,里面的吼叫声,惊动了外面休息的温柔,温柔惊慌失措的披衣冲了进来,一眼便看到灯光之下端坐着的风华艳艳的男子,一看到她,眼神一眯,一抹煞气布于周身,温柔害怕得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啊。”
花惊羽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没事了。”
“是,小姐,”温柔退了出去,吓了一声的冷汗,花惊羽抬首望向南宫凌天,阴森森的开口:“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直接和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