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和金沐尘已经离婚,没有关系了,请不要打扰我和儿子的正常生活。”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是金沐尘远在多伦多的原配妻子。
“众叛亲离,身陷囹圄,你还指望谁来救你?好好想想吧。”刘国骁终于收起他的mP3,轻蔑看一眼面如死灰的金沐尘,起身走了。
金沐尘心里很难受,但他告诉自己,这些只是纪委的招数,用来摧毁自己的精神防线,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坚持住,如果松口了,那就是洪水开闸一发不可收拾,牵连到的人太多了,自己也绝不会因为坦白而受到从宽发落,该判几年还是几年。
相反,如果坚决不松口的话,外面的朋友念自己的好,反而会想方设法进行搭救,出狱后也会有人照顾……
不过目前的形势还真是严峻,詹子羽折了,詹树森也不远了,自己还能撑多久也是个未知数,一夜白头,心理压力可想而知,想自杀又死不了,活着成为一种煎熬,监狱里无数个日夜将如何度过……
金沐尘的精神面临崩溃,刘国骁却信心百倍,斗志昂扬,带着纪检人员赶赴前交警谭家兴的住所,詹子羽醉驾殴打交警一案是扳倒詹树森最好的突破口,因为民愤极大,罪证明显,如果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在网上再炒一把的话,哪怕有个别领导想保詹树森也要掂量一把沸腾的民意。
……
医大附院,刘骁勇和水芹在病房外已经等了一天一夜,刘汉东又做了一次手术,推出手术室在Icu昏睡,医生说手术比较成功,你们家属不用在这儿守着了,再说还有他们呢,说着朝走廊里的便衣努努嘴。
水芹也劝老人:“爸,您去休息吧,年纪这么大顶不住,您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就真完了。”
刘国骁依然坚持:“我要看到孙子醒来才放心。”
就这样又等了两个小时,刘汉东慢慢睁开了眼睛,护士急忙报告医生,医生来检查了一番,用小手电照照瞳孔,问他感觉怎么样。
“我睡了多久?”刘汉东反问。
“两天两夜,你体质很好,换别人未必能撑过来。”医生说。
刘汉东看看四周,自己躺在重症监护室内,身上连着各种电线,鼻子里是氧气管,面向走廊的窗前站着两个人,是爷爷和妈妈,他努力想爬起来,却感到身上剧疼。
“别动,你刚做完手术,别牵动了伤口。”医生急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