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有什么事联络汉留在南昌的香堂便可,”在韶关城外的一处秘密地点,闻讯从广州赶来的陈绳武见到面容枯槁的朱耷。“何必如此辛苦亲自赶来广里。”
“事态紧急,请陈大人务必加以援手。”朱耷比着手势跟陈绳武交谈了起来。“如今赣中义军形势虽然还占有数个州县,但各省清军纷至沓来,鞑虏、汉奸十倍与义军。失败就在眼前,望陈大人看在同是反清复明的份上赶快出手救助。”
“王爷,”陈绳武用郑监国给朱耷的弋阳王的封号称呼着对方。“不是下官不想襄助赣西义军,只是朱三太子?”陈绳武叹了口气。“若是助其成事,这个正朔到底是谁家,东宁的郑监国又至于何地??????”
“大明之所以不如前宋能守住江南半壁,就是因为正朔之争。”朱耷痛心疾首的比划道。“难道如今又要重蹈覆辙了吗?”朱耷直言不讳的对陈绳武讲到。“你我都知道那个朱三太子是怎么一回事情,不过是事急用权而已。”
“若是改以王爷的旗号??????”陈绳武试图的说了一句,就看到朱耷气哼哼的站了起来,当下就心中恍然,第一,朱三太子自然比什么弋阳王要响亮知名,第二,朱耷显然在义军中最多是个谋士的地位,根本掌握不了军队,一念及此,陈绳武急忙挽留道。“大师,一切还好商量。”朱耷收住脚步,此时陈绳武问道。“不知大师需要下官如何救援?”
“可否联络东宁。”朱耷一脸期盼的看着陈绳武,东宁两度击破来犯清军,十几万清军不是殒命就是被俘,这让朱耷忘了对方还跟自己隔着千山万水。“请漳国公率部攻打浙闽呼应江西,或可以席卷江南,一举成就复明大业。”
陈绳武苦笑着,他当然明白这是朱耷的妄想,且不说如今的东宁根本没有能力在大陆大肆用兵,就是有这个一线可能,郑克臧也绝不会为所谓的友军押上自己全部的底牌,但明白归明白可他完不能如此直截了当的回复朱耷,因此他故作坦诚的回答道。
“大师有所不知,由于琼州战事,清虏严守广东沿海致使汉留跟东宁之间失去联络已经多时,下官也着急上火,可即便如今琼海通畅,与东宁恢复联络也不是一两日能够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