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贵国与前明的约定,不要忘记了现在已经是大清的天下了。”某举人鄙夷的撇了撇嘴,他本想借机索要一笔,但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挡了回来,心里自然不太舒服,然而赵士麟的要求是此行的主要目的,所以他也不能本末倒置了。“当然,朝廷是不会要尔等蕞尔小邦的银子的,不过,制军大人希望贵方能提供几条炮船??????”
“船?”文礼士仿佛吓了一条,随即忙不迭的拒绝道。“不,不,在澳门的葡萄牙人是商人、传教士,不是军人,所以,请您务必明确转达给赵总督阁下,我们是不会参与任何的战争的,特别是贵国的内战。”
这只是文礼士拿捏的说词,如果广东方面愿意在某些方面松松口,他也就答应了,但这位总督幕僚却是听不出这重意思,当下脸色就一沉:“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不从朝廷的征调,一两生丝、一斤茶叶都休想要了。”
边上的澳门评议员一个个惊慌失措,只有文礼士还一副笃定的样子:“这位大人,贵国已经宣布在广东、福建、浙江禁海,上述三省,片板都不准下海,那么贵国生产出来的这么多生丝、丝绸、茶叶不通过我们贩卖,难道准备烂在国内吗?”
幕僚的脸上如猪肝一般,就听文礼士继续着:“贵国征服大员,动员的陆军,准备建立的海军,都需要大量的财力,想来赵总督也头疼吧,我不敢想象这个时候贵国会在这个时候再关上对外贸易的最后一道门。”
“蛮夷!竟敢臆断朝廷施政!”某举人咆哮一声,随即拂袖而去,骇得香山知县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葡萄牙人。
“总督阁下,我对你不经过评议会就擅自决定拒绝跟清国人的合作表示抗议。”只剩下自己人,于是有人跳出来指责文礼士的作法了。“尽管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万一清国的鞑靼统治者真的不顾一切的关闭了贸易通道,造成的损失该由谁来承担。”
“先生们,请不要激动好吗。”看着被鼓动起来的评议员们,文礼士解释道。“我并没有彻底拒绝清国方面的要求?不是吗,是愚蠢的清国使者自己没有听出来而已。中国有句话,叫做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他们要我们出兵,自然要满足我们的要求才是,王国的海军及各位名下的武装商船绝不能无偿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