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过于隆重了。”一边一直闭目打酱油的郑省英忽然开口道。“如此一来些许有些财力便可与官府对抗,怕是未必好事,还请世孙斟酌。”
郑省英显然是觉得郑克臧有些小题大做了,但郑克臧却明白这场抗旱战役的重要性,在东宁政权财力不彰的情况下,这些民间富裕的粮食指不定就是万仞高山的最后一篑土,但这不会明着跟郑省英以及百官们解释,因此郑克臧只是一笑:“参政言重了,姑且不说最终有几人能得到嘉章,就算是有人能得到,参政以为有多少是闽粤琼的新移民又有多少是当年就跟随本藩父祖的老功民呢?”
郑省英心中一动,顿时了然了郑克臧的算盘,原来东宁民间并不富裕,能一下子捐出十石粮食的并不太多更不要说一下子捐出五十石了,既然如此,那郑克臧的主意又打在谁的头上呢,自然是财富较多的东宁百官们,所以郑克臧之前的许诺中最后一条才是真正的关键。
既然明白了郑克臧的想法,郑省英自然就不再劝了,不过他不说话,并不代表别人没有揣摩出郑克臧的心思,其中曾经因为朱锦谥号风波一事牵连的郑斌便是一个:“世孙,东宁乃是大明复兴的根本,本藩也向来善待宗室,如今东宁大灾,是不是也请朱家的龙子龙孙们出来赈抚一下他们的子民?”
“不必了。”郑克臧虽然明白郑斌这是报复,但郑克臧却不愿意让明室的影响力在东宁扩散。“事情还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本藩也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暂时还不要惊动了明室。”不过郑斌的话提醒了郑克臧,哪一天郑柔他们几个不乖了,少不得用这个借口教训一二。“倒是各地米行还要镇之以静,”郑克臧吩咐着。“米价或可以略略上调,但必须敞开供应,以免民心动摇。”
“世孙此言甚是。”郑克臧的堂兄郑英平以刑部员外郎的身份进言道。“但也需防得有些囤积居奇。”
郑克臧冷笑一声:“这就要看巡检司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