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郑克臧似笑非笑的回应了一声,眼波流转不知道再想什么,陈永华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的日头,他事务繁忙可没有时间陪在这位元子胡闹,正在他决定是不是婉转逐客的时候,就听郑克臧叹了一口气。“余还以为能从流民里招一些年岁相近的童子入军呢,原来不用打仗啊。”陈永华不禁莞尔,这才有些少年的样子嘛。“陈先生,余想起礼武镇的营房看一看,不知可否派人带路。”
“看大公子说的,”陈永华正巴不得呢,当即冲着外间喝到。“来人,”一个三十来岁的下级军将闪了出来。“带大公子去礼武镇留下的营房查看。”郑克臧施了一礼跟着唯唯诺诺的军将走了出去,陈永华拿起搁在边上的文牍刚看了几个字,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对,不对,怎么觉得刚才的话里透着玄机呢??????”
郑克臧骑着小马由那名军将牵制,带着十几个内侍以及护卫出城四五里便到了位于三鲲身的原礼武镇驻地。台湾采用寓兵与民的政策,各镇其实都拥有各自的屯垦地,所谓营房不过是集中训练时的一个暂住地,现在更是因为礼武镇的主力西去而空置了。当然随着一部分童子营的到来,才冷清了不久的营房里还是很热闹的,不少活力十足的少年尽管夜里还哭着要回家,但大白天里打打闹闹的倒也乐不思蜀。
“看,又来人了。”郑克臧一行人的队伍还是很庞大的,尤其郑克臧还骑着马,因此很快就引来一大群孩童的围观。“哟,又是哪家的少爷啊,看,教习们都跑过去迎接了。”
“骑马算什么,我家里也有马。”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甭管他家里多厉害,到了这还不都是一样,要是敢跟咱们摆架子,咱们就用拳头教训这小子。”
“打架?不好吧。”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摸了摸脑袋。“听俺爹说,这里是大公子练的新军,行的是军规,要是私斗的话,可是要挨鞭子的,鞭子打在屁股上可疼了。”
“新军?都是十几岁的小娃娃打架成,练兵?”一个看起来大一些的孩子呵呵笑了笑。“我爹说,是大公子觉得无聊,要找些伴当玩耍而已,大公子什么人,又怎么可能每日里跟咱们厮混在一起,所以,只要不是大公子来,干什么都没人管??????”
郑克臧自然不知道那些小子们在议论什么,翻身下马的他正冲着三十个教习中为首的那个训话着:“第一,等所有人到齐了以后打散了编队,不要让他们按各镇抱团了;第二,每天按时起床、按时入睡,什么时候请师傅来教他们读书识字、什么时候该练武,什么时候吃饭、沐浴都告诉他们清楚了,有触犯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若是徇私,那就改罚你。”
“末将明白。”这个叫孙有劳的协将忙不迭的应承着,在他看来这是他人生的一大机遇,抓住了就有平步青云的机会,自然不会不紧跟郑克臧的步子。
“余会把具体的操训东西写下来,之前,你且每日安排他们跑圈。”郑克臧指着平整的演武坪说道。“每日三次,每次三十圈。”孙有劳脸色有些发白,也难怪他胆寒,这一圈可少说有里许,这一天跑九十里还不把这些半大的孩子跑死了,但郑克臧却丝毫不予顾忌。“可以循序渐进,先从五圈开始,但每次跑在最后的十个,要罚他们清洁当日诸人寝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