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楚楚睡得正香,浴袍半开,露出一小截白晰的酥胸,如云的乌丝随意的散落在绸巾上,一张娇俏的小脸上红晕遍布,两条腿却呈不雅的大字形,玉儿在寝室里擦桌子,抬头看了一眼,好笑的摇头,又低下头来做事,早晨一室的温馨。
忽然一声如雷的狮吼破坏了这份和谐,玉儿吓了一跳,急促的站起身望过去,门口站着的正是自家那个冷酷俊逸的王爷,但经过一夜的折磨,此刻看上去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焉了,可是眼神却凶狠的紧盯着床榻上爬起来的女人。
慕容楚楚揉了揉眼睛,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像小兔子一样可爱,嘟起双唇,不满的瞪向门口的男人,他又怎么了?她好想睡觉噢,昨儿晚上睡得又迟。
“怎么了?一大早跑到这里来鬼吼鬼吼的?”
“我鬼吼鬼吼的?”南宫北堂冲进寝室里,一把把床上神智还不清醒的女人提起来,晃了好几下,她既然不清醒,他就帮她清醒清醒,是谁害得他一夜出恭了几次,都脱水了,她竟然有脸怪他鬼吼鬼吼的。
慕容楚楚的身子挂在半空,习惯性的双脚一勾攀附到身边的男人身上,双手使命的抱着南宫北堂的臂膀,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绕到一起去。
玉儿看得目瞪口呆,这姿势太暧昧了,脸一红头一低飞快的离开寝室,独留着他们两个人。
南宫北堂本来正在生气,一看到楚楚的姿势,早忘了生气,身子一热,下身便有了反应,双眸闪着浓烈的情欲,朝着慕容楚楚望过去,那酥胸若有若现的勾引着他的视线,早忘了自已过来的目的。
慕容楚楚在他烧灼的眼神中,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已夸张暧昧的姿势,吓得一个松手,跌落到床榻上,南宫北堂剩机扑了上去,压住慕容楚楚的身子。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点,”慕容楚楚挣扎着,却推不开身上男人高大的身躯,气氛的怒吼,可惜陷入情欲的男人完全不理会她话,只顾着动手去扯她的那件浴袍,眼看着就要裸-露出身体了,慕容楚楚心下一急,扔起一拳对着南宫北堂的眼睛打了下去,顿时一声闷哼。
南宫北堂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捂住半边眼睛,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她:“你这个恶女人竟然敢打我,敢我今天不收拾了你,”一句话完,放开手再向楚楚扑过来,慕容楚楚飞快的躺到旁边去,紧挨着梳妆柜,准备溜出去,南宫北堂身形一闪,挡住她的去路,一脸得意的邪笑。
“这次看你往那跑。”
楚楚一看这男人眸子里强烈的欲望,即便自已没经过多少情欲之事,也看出这男人此刻欲火毁身了,看来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了,顺手抄起梳妆台上的铜镜朝他的头上砸了下去,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南宫北堂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再次被这个女人打了一下,而且还是用铜镜砸下来的,血丝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脸色一下子青绿一片,眸子里闪过嗜血,这女人太恶劣了。
“你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本王,看来真是活腻了,”他气得快疯了的口气,脸色开始扭曲狰狞,呼吸一声高过一声。
慕容楚楚心内有些轻颤,如果真的计较起来,自已把王爷打伤了,肯定是小命不保了,可是谁让他起色心了,立刻板着小脸义正言辞的辩解。
“难道是我故意打你的吗?是你起了色心,想强迫于我,要知道你这种行为和土匪有什么差别,就算今儿个你杀了我,也会留下骂名的。”
“土匪?骂名?”南宫北堂一怔,如果自已杀了她,确实会留下这两样骂名,可是是她先爬上他的身的,勾引得他想犯罪了,怎么能把过错全算在他头上呢,而且她昨天晚上差点没害了他,冷硬的开口。
“昨天晚上你对本王做过什么?相信不用本王提醒吧?”
“不就是对你下了点巴豆吗?比起你的恶劣,我那个根本不算什么,你竟然让我进蛇窟,难道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慕容楚楚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抓着雕花大床上的大柱子,咄咄逼人的追问。
“如果你安份的成亲,谁让你进蛇窟了?”南宫北堂伸手摸了摸头,很疼痛的感觉,而且还有些粘滑,不由得低头看了一下,顿时眸子都红了,手上竟然有血丝,那血丝刺红了他的眼睛,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已吃亏,这种女人自已竟然还要留在王府里,她根本就是颗定时炸弹。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如此重伤本王,今天本王一定要把你扔进蛇窟里。
慕容楚楚看到南宫北堂的脸色变了,就知道他愤怒了,听到他要把自已扔进蛇窟里,心里一阵轻颤,想像着那种光滑的软体动物在自已身上爬来爬去的,甚至有可能吃掉自已,身上的毛细管都倒竖起来,透心的凉,飞快的举高铜镜,冷盯着南宫北堂。
“好,不就是打了你一下吗?现在我自已击一下,以勉补你所吃的亏,省得动不动的威胁我,”说完手一扬往头上砸了过去,南宫北堂虽然知道这女人刚烈,可也没想到她能做到如此绝决,看见那面铜镜快砸到她的头上,飞快的出手挡了过去,铜镜啪的一声砸到他的手上,疼得他微提了一下眉,再也不想多看这个女人一眼,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他受够了,就算成婚了,他也要冷落她,以报今日的耻辱。
南宫北堂愤然的离开寝室,玉儿的嘴巴惊讶的张大嘴,王爷这是怎么了?一个眼睛黑了,额头还有些血迹,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气势汹汹的从屋子里面走出来,那样子跟一个乱民差不了多少,等王爷走了,玉儿闪身进了寝室。
只见楚楚松了一口气,瘫到床榻上,随手扔了铜镜,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招手示意玉儿过去。
“怎么了?王爷好狼狈啊,”玉儿指了指离开的王爷,楚楚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刚才这屋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小心的猜测着。
“到隔壁浴房给我放些水,我浑身全是汗,浴袍都沾在身上,怪难受的,”楚楚手脚无力的斜到床上,仰头吩咐玉儿。